那厢江昭阳喝了不少酒,欢天喜地地入了洞房,掀起新娘子的盖头一看。
当即提剑指向她:“你是谁,为何在此处?!”
“殿——”
还没等她说话,一颗娇美的头颅滚落在地。
江昭阳想到了什么,立即冲向了天乾宫。
彼时皇宫内大红灯笼高高挂,庆元帝却兀自坐于蒲团之上,闭眼打坐。
直到儿子的剑指向他时,他才缓缓睁眼,风雨不动安如山。
“昭阳,她是元州刺史独女,她才配得上你。你好好同她成亲,陆曦才会安全。”
江昭阳道:“她已经死了,死人如何与我相配,怎么,要冥婚吗?”
庆元帝看向这个顽劣不堪的儿子,重重叹了口气:“昭阳,你怎么不理解——”
忽然胸中气一滞,“哇”地吐了口血出来。
江昭阳冷笑道:“父皇,中毒的感觉如何?”
庆元帝眉头紧皱。
自深深帘幕后,缓缓走出来一个女人,她同江昭阳长得有五分像。
顾青荷摇着罗扇,朱红蔻丹夺目,声音温柔如水:“陛下,这玉罗花的滋味可好?这可是紫菱送给我的。”
“你、你这毒妇!竟然蛊惑我的儿子!”
庆元帝终于破防。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玉罗花香气怎么会……”
顾青荷笑了:“丹香缭绕啊陛下,不是最喜欢修道了吗?”
江昭阳目中一片冰冷:“父皇,贤妃娘娘想同你单独说几句话,希望你赶快想起陆曦的下落。”
第二日,李芳宣布皇帝重病不起,太子暂代国政。
宣布将四皇子江曜、七皇子江暄幽禁府中。
同时广贴告示,到处寻找林溪远。
彼时,林溪远在七王府喂锦鲤。
江暄靠在阑干上,给她念时兴的话本子。
“你这府中的锦鲤,都胖得走不动路了。”
江暄道:“自然是不如宫中名品体态优美。”
他这一句话,颇有些阴阳怪气。
林溪远笑了一下:“宫中的锦鲤虽美,我却不喜欢,我就喜欢王府里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