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立白告诉她,以后不能时常过来,每个月也给不到她四十块钱。
“你和小玉开销不大,每个月出租炉子也能赚些生活费,加上我给的二十块钱过日子没问题,安然,最近情况特殊,婉晴在和我闹离婚,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安然当然能明白。
虽然她心里十分不高兴少了一半的钱,但在陆立白面前,她向来善解人意,何况,木婉晴终于要离婚了,这种时候,自已必须要表现的更加温柔体贴、多情小意。
在木婉晴那里得不到爱。
陆立白迟早会拥抱自已。
“立白,那你别管我了,不能因为我影响你们的感情。”
陆立白听了,特别感动。
要是他的婉晴能像安然这样明事理就好了。
吃过饭后,他就走了。
等他走后,安然进里间看了下小玉,主要是确定她还有没有气,见孩子蜷缩成一团睡着了便放心地去了医院的血液病房,站在杨玉苗的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
木小伟正在削苹果,切成小块后一块块喂给杨玉苗。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往外走。
安然赶紧躲起来,看着木小伟去了护士站。
“我女朋友的账户上还有多少钱?”
护士拿出本子翻了下,“欠费了。”
“又欠费了?”
木小伟心想,这医院真是钞票粉碎机,五百块钱这么快就花完了,如果不续上钱,玉苗就会被医院赶出来,可他跟亲朋好友已经借遍了,难道真要去借高利贷?
翌日。
沈菱和陆越昨晚就被接到了陆家。
陆肃是部队里的高级领导,住的也是军区大院的二层小楼,家里房间很多,齐芝芳虽然还在住院,但特意叮嘱家里的保姆将二楼最大的房间收拾出来给他们住。
房间很宽敞,带露台和独立卫生间。
床上用品也是新换的,被子松软,睡起来很舒服。
这一晚,沈菱终于能在大床上饱饱睡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了,陆越早就醒了,他怕吵醒妻子,就静静地躺在那里,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睡颜,觉得妻子哪哪儿都好看,连嘴角流口水的样子也可爱。
沈菱在睡梦中感觉到有灼热的视线萦绕着自已,她闭着眼睛,从被子底下伸出两条奶白色的胳膊,摸索着圈上陆越的脖子,嗓音软糯。
“看什么呢?”
陆越抱住她,让她贴住自已,低笑了声。
“看你流口水。”
沈菱:!
她顿时清醒了,忙去摸嘴角,果然在脸上摸到一条蜿蜒的、口水干掉的痕迹,脸色一囧,“不许笑话我,估计是昨晚睡的太香了……”
其实陆越挺心疼的。
知道妻子照顾自已这半个月辛苦了。
睡了这么久的简易床,昨晚睡在舒适的大床上,太忘我了。
“好,我不笑,咱们起床吧。”
“嗯。”
两人一起穿戴整齐。
陆越的一条腿还打着石膏,下楼时需要沈菱搀扶。
下了楼,保姆忙将早餐端上桌,她还不知道陆越和沈菱的真实身份,但昨天齐芝芳特意叮嘱她不能怠慢。
还让她多做些补身体的滋补汤。
“这是鸡汤面,鸡汤是一大早熬的,等会你们两多喝些。”
“谢谢张嫂。”
沈菱笑笑,拉开椅子让陆越坐。
这时,大门从外打开,陆立白顶着俩黑眼圈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