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匆匆转身就跑远了。
手术室在住院部五楼,陆越的病房在二楼,下了楼,陆立白并没有去找陆越,他一个人在水房待了几分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气喘吁吁地重新跑回五楼。
“陆越他、他不愿意献血。”
闻言,陆肃的心凉了半截。
作为一名军人,他做不出仗势欺人的事情。
陆听白也不能。
他自问冷血,但也无法逼迫一个病人强制为自已母亲输血,母亲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
“那就算了,赶紧想办法从别的地方调。”
“大哥,从其他医院调血来不及的。”
陆小斐眼里满是泪,她看着陆立白,忍不住质疑。
“二哥,你真的有和陆越好好说吗?他恢复的很好,再过两天就会出院,这种时候适量献血对他的身体虽然有损伤但也不至于致命,我知道这样做不好,可妈妈不能出事啊。”
“陆越他是军人啊。”
“他是军人也是病人。”
陆立白佯装无奈的叹息。
“人家伤的那么重,拒绝也情有可原。”
“可是,妈妈……”
“小斐,咱们没有权利去逼迫人家做不愿意的事情。”
听陆立白这样说,陆小斐有些绝望,但她不想放弃,于是便说自已亲自再去找陆越一趟。
陆立白一听,心慌慌。
他根本就没去找陆越,若是陆小斐找来陆越,那自已不就露馅了。
想到这,他下意识去拉陆小斐。
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陆听白目光暗了下,盯着陆立白,“你在害怕什么?”
“我……”
陆立白心跳飞快。
除了怕陆肃这个父亲,他最怕的就是陆听白这个大哥,此刻对上陆听白质疑的眼神,眼皮猛地跳了下,讪讪收回手,道:“大哥,我没有,我只是……”
“没有就让开。”
事态紧急,陆听白没功夫听陆立白解释,亲自同陆小斐去找陆越。
病房里,陆越刚吃过晚饭,正和沈菱说话。
“陆越,求你救救我妈!”
陆小斐突然推开病房门冲进来,眼睛红的不成样子,脸上布满泪痕。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沈菱和陆越十分疑惑。
要知道陆小斐之前可是拿鼻孔看人的,此时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傲气。
“沈菱,对不起,之前是我态度不好,希望你能原谅我。”
“就算是不原谅也行,以后我再好好向你道歉,可我的母亲她等不及了,她出了车祸,需要输血,医院的血库没有RH阴性血,只有陆越和我母亲的血型相同。”
她一面哭一面说。
沈菱听明白了。
RH阴性血俗称熊猫血,极为珍贵。
想来陆小斐的母亲确实危险,所以才让一个向来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不顾形象地求到了情敌这里,可陆越的伤还没好,他也是个病人。
本能的沈菱就想开口拒绝。
她自问不是圣母,只是做不到不顾丈夫安危无私奉献罢了。
陆越却答应了,没有犹豫。
“菱菱,我是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