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放开?”
陆立白并未将沈菱放在眼中,大言不惭道:“我和婉晴是夫妻,我们夫妻亲热与你何干?沈菱是吧,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她是你妻子,但她不愿意你就是婚内强迫。”
沈菱会怕陆立白这种狗东西?
她说完,直接走过去,用力扒拉开陆立白还搭在木婉晴身上的狗爪子,将已经强忍眼泪的木婉晴护在身后。
“你和安然在家里过生日都知道关门,却要在随时会有人过来的公共场合强迫妻子,陆医生,你对她可曾有半分尊重,难怪木医生会和你离婚,就你这样的男人,只配和安然锁死。”
这种人结婚就是祸害人。
陆立白何曾被人这样指责过。
心中暗骂沈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要是沈菱是一个人,他指定给她点颜色瞧瞧,可还有陆越。
他飞快扫了眼陆越。
这人虽然坐着轮椅,可眼神如鹰隼般犀利。
冷不丁的,他竟然在陆越的脸上看出了似曾相识的气势,好像他爸生气时也是这样的表情……
一时间,陆立白竟有些胆怯。
他强行挽尊的扔下一句,“我不会同意离婚”就飞快走了。
不大的花园里立刻安静下来。
陆越很有眼力劲,说先回去。
“你陪木医生说说话。”
一个女同志遇到这种事……
他摇摇头,唾弃陆立白没品。
沈菱朝木婉晴笑笑,过去替陆越整了整脖子上的围巾,说:“我送你回去吧,你自已一个人坐着轮椅没法上楼。”
“不用。”
陆越有办法。
“我找人帮忙,放心。”
说完他就走了。
木婉晴这才难为情地扯了下唇,向沈菱道谢。
“沈菱,谢谢你啊。”
在外人眼中,她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包括在沈菱的观念中也觉得医生和生活存在割裂的感觉,他们仿佛是无坚不摧的战士,走路带风,受人敬仰。
可眼前的木婉晴却被悲伤和脆弱笼罩。
“不用谢,木医生,能帮到你就好。”
思忖了下,沈菱又道:“我陪你去那边晒晒太阳。”
有假山遮挡,这边略显阴冷。
木婉晴点点头,等她和沈菱一起站在阳光下才觉得阳光一点点渗透进身体。
“刚才让你看笑话了。”
沈菱摇摇头。
“不会,我反而挺佩服你,这年头主动提离婚的女人可没几个。”
“人被逼到一定份上,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话虽这样说,木婉晴心里却没底。
就像陆立白说的,陆家容不下离婚这样的污点,她想和陆立白离婚,并非易事。
沈菱不清楚陆立白的家世,从陆立白的态度中也能看出这婚没那么好离。
她只是个看客,帮不上什么忙,看木婉晴眉心拢着忧愁,便安慰道:“世上无难事,你属于你自已,任何人都没有权利逼迫掌控你的人生,人活一辈子就三万天,过一天少一天,别为不相干的人消耗自已的人生。”
“消耗?”
木婉晴垂下眼,消化着沈菱的话。
是啊。
人这一辈子不过三万天,她为什么要在不值得的人身上蹉跎时光?
“你说得对,我应该做自已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