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假山背面突然传来一连串脚步声,紧接着是陆立白的声音,带了些气急败坏。
“你还要在娘家住多久,昨天妈还问起我们是不是吵架了,婉晴,我说过一万遍了,有问题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谈,你总不回家住,你让爸妈怎么想?”
本来他爸就对他不咋地。
原本,家里为他安排的是从军的路,大哥从政,他从军,兄弟二人在各自的领域为国家做贡献,接力将陆家发扬光大下去,可他这人从小就不吃苦。
不愿去部队吃苦。
为此,他们父子的关系闹的很僵。
这一两年才略微缓和。
木婉晴连续几天不回家住,长辈怎么可能不起疑,若是牵扯出自已私底下帮助安然的事情,更要完。
陆立白觉得木婉晴多少有些不懂事。
自从那天的事情过后,木婉晴没回陆家住,白天上班,晚上她就回娘家,她知道婆婆肯定会问起来,可关自已啥事?
“妈问你,你就实话实说好了。”
“就说你把钱给安然花,我生气了。”
又是安然,给钱的事情过不去了是吧。
陆立白烦躁地揉了下太阳穴。
“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和安然什么事都没有,我单纯就是可怜她,是那些心眼肮脏的人看什么都脏,将我们想的太龌蹉。”
他上前,双手握住木婉晴的肩膀。
“婉晴,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木婉晴躲开他的触碰,眉眼很冷。
“那你能彻底不管安然吗?只要你不管她,我立马回家。”
她知道陆立白做不到。
果然,陆立白听木婉晴要自已撒手不管安然和小玉,整个人更烦躁,他试图说服木婉晴。
“婉晴,以前那个善解人意的你呢,去哪了?”
“你的善解人意就是让我看着自已的丈夫为别的女人肝脑涂地?”
这一刻,木婉晴特别后悔结婚。
“但凡我表现出一点不愿意就是不善良,陆立白,你要将自已一辈子全部奉献给你好兄弟的妻子,还要拉上我?”
“可我们是夫妻啊。”
陆立白觉得夫妻一体,作为妻子,安然就应该无条件支持自已做任何事情。
小玉多可怜啊。
“那我们离婚。”
木婉晴这话一出口,陆立白大惊失色。
“你说什么?我们这样的家庭怎么能出现离婚这种丑闻,你趁早给我打消这个念头,爸妈不会同意的,爷爷要是知道你要离婚,你让他老人家在那些老战友面前如何抬得起头!”
陆家在首都很有一席之地。
他们这样的勋贵之家,不能有一丝污点。
离婚,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
木婉晴也知道这一点,陆家说是报恩,可这场报恩何尝不是困住她的牢笼,她低下头,呢喃道:“你要是不是陆家的孩子就好了。”
陆立白一听,差点跳起来。
“你胡说什么呢,我要不是陆家的孩子就一切都没有了,木婉晴,你真是是疯了,你就不能像一个正常的妻子,体贴、崇拜一下你的丈夫?”
“你配吗?”
木婉晴无情中夹杂着嘲讽的语气彻底将陆立白激怒了,他重重喘了几口粗气,口不择言道:“你这么对我,是不是心里还有那个傅铭生?他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