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揪着心,恨不得将陈海涛剁了喂狗。
“你在哪儿找到的人?”
陆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赌场。”
“他还有钱?”
“陈海涛将房契抵给了赌场,输光了。”
所以说,陈家唯一的房子也没了?
沈菱一整个大无语。
果然黄赌毒沾不得,沾上就是无底洞,她一点都不同情陈家那些人,反而觉得有些解恨,陈母偏心了半辈子,到头来落得个沦落街头的下场,实在是讽刺。
这就叫自作自受。
沈露也不在乎房子,那房子是陈家的,离婚不会分给她一片瓦,她只担心女儿,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敲响,通讯员告诉陆越有他的电话。
电话是周卫东打来的。
“老陆,沈露姐的女儿是不是丢了?”
陆越握着听筒的手一紧,“你怎么知道?”
周卫东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白天他去乡下看望牺牲战友的双亲,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处废墟,隐约听见有虚弱的呼救声……
“事情就是这样,孩子一直在昏迷,刚醒。”
他也是等茵茵醒来说出沈露的名字才发现自已救对了人。
听完这些,陆越悬着的心放了大半,无奈地捏着眉心说:“你怎么不早打个电话,那天来家里吃饭你应该见过茵茵,不会这么快就认不出来了吧。”
电话那头,周卫东的声音有些发飘。
“我那天……光顾着吃了,还真没注意孩子的模样。”
陆越:“……”
什么光顾着吃了,是光顾着看孩子妈了吧。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等着,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陆越直接开车回了家属院,接上沈菱和沈露一起往市中心医院赶,沈菱和沈露又惊又喜,一路上沈露的眼泪更是掉个不停,一会哭一会笑,还说要好好感谢周卫东的救命之恩。
到了医院,茵茵见到妈妈就哭了。
小小的身子穿着不合身的病号服,头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露在外边的胳膊上也有许多大小不一的擦伤,虽然受了伤,好歹命保住了。
沈露紧紧抱着女儿。
“茵茵不怕,妈妈来了。”
茵茵抽泣了几声,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周卫东。
“妈妈,是周叔叔救了我。”
沈露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妈妈知道。”
随后,她红着眼圈看向周卫东,深深弯腰鞠了一躬,声音里还残留着浓浓的哭腔,“周同志,谢谢你救了我女儿,大恩不言谢,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你有事尽管开口,我绝不推辞。”
周卫东见到沈露还挺高兴。
他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高兴,可当她说出‘亲弟弟’这三个字时,唇角的笑容顿时凝固了,不是,怎么说着说着他就成她弟弟了?
“沈露同志,我有姐姐。”
陆越睨了周卫东一眼,敏锐的发觉他对沈露的称呼从沈露姐变成了沈露同志,这小子贼心还没死呢,低低轻呵了声,找了个借口拉着沈菱出了病房。
出去后,沈菱一脸疑惑。
“你拉我干嘛,我还想看看茵茵呢。”
“平时看你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刻冒傻气了,你没看出来周卫东对大姐有不一样的心思?”陆越无奈地刮了下妻子滑溜溜的面颊,“周卫东家境好,人也有担当,不比愚孝的陈海波更适合做丈夫?”
“你认真的?”
沈菱呆滞了一秒。
周卫东竟然有这种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这不是典型的我拿你当弟弟,你却想做我男人?
“不是,周卫东什么时候对我姐有这种心思的,先不说他俩年龄差距有些大,关键是我姐还没离婚呢,他就算有想法也得给我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