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在赏花宴上丢了大脸,七皇子也顺势没有选中任何一个闺秀,丞相府瞬间成了京城权贵的众矢之的。
你家女儿做出那样的勾当,惹怒了七皇子,结果我们家的女儿却要受牵连,最后一个也没被七皇子看上,这不怪你怪谁?
老皇帝的病越来越重,七皇子也越来越忙,老皇帝急着在临终前将一切交付给七皇子,帮他铲除登基路上的所有障碍。
皇权新旧交替一般都是血腥的,可当旧皇心甘情愿为新皇铺路时,政权交替就能平稳进行,朝臣和百姓也能少受磋磨。
可就在这时,前线却传来了坏消息。
闻昭带兵夜袭敌方大营时,遭到了埋伏,带去的数千士兵几乎全军覆没,闻昭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前方无将,前线告急。
老皇帝得知此事,急得口吐鲜血,醒来后便眼歪嘴斜,俨然是中风了。
早朝上,朝臣们跪求七皇子登基。
“殿下,陛下如今已经不能理事了,还请殿下赶紧登基,明证正统,好主持大局啊。”
七皇子断然拒绝:“父皇虽然重病,可吉人自有天相,我身为人子,怎可在这时行悖逆不孝之事?你们这是陷我于不义,我断断不可能接受!”
接下来连续三天,朝臣们都上演了一出逼七皇子登基,正位江山的戏码。
终于在第四天,七皇子接过了传国玉玺,披上新赶制的龙袍,成为了天启国的新帝,因着如今局势特殊,登基仪式便省去了。
七皇子,不,是新帝祝衍平看着金銮殿下跪拜他的重臣,手轻轻抚摸着龙椅,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溢满了整颗心。
终于,他终于成了天启国的皇帝。
父皇中风,是他没想到的,可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有利于他。
父皇对他的再宠信,皇位一天不到手,他就一天没办法安心。
“祁阳国前线告急,众卿以为谁可堪接任闻将军?”祝衍平沉声问道。
丞相走了出来:“臣以为,永宁侯顾武深谙兵法,骁勇善战,还曾立下平定西北的功劳,应该让他去主持如今的战局。”
不等永宁侯说话,祝衍平就道:“永宁侯年近五十,平定西北留下的旧伤还未好全吧?难道朝中除了永宁侯便无人可用了?”
永宁侯抱拳行礼:“皇上,臣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能够继续报效朝廷,臣请缨出征,踏平祁阳国,为皇上分忧!”
祝衍平:“永宁侯一片为国丹心,朕自然知道……让朕再想想吧,退朝。”
永宁侯府。
自从知道了前线的消息,周渡已经几天没睡好觉了,白天也像活在梦里。
她好像又要失去闻昭了,然而这一次,她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如果她没嫁人,不是永宁侯世子夫人,那么她能毫无顾忌地奔赴前线看他,可如今她被困在京中,连得知他的消息都是滞后的。
会不会他已经殒命?只是战报还在路上?
会不会她得到他的死讯时,他已经过了奈何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