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五嫂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宋五哥脸色苍白地跌坐到地上,她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这怂货蛋还真摊上官司了?
宋五哥被带走后,宋五嫂就疯了,奈何伺候宋五哥的仆人也被一并带去官府了,她想找人问都没有途径。
“宋五哥,你可知罪!”宋五哥被衙役们带上公堂后押着跪下,正心神失守时,京兆尹惊堂木一敲,骇得他脸色惨白。
京兆尹审过官司无数,一见宋五哥这表现就知道罪魁祸首非他莫属了。
“大人冤枉啊,小人无罪,认……认什么罪啊?大人,永宁侯世子是我表兄,还是我妹夫,我……我……”宋五哥十分无措,下意识搬出靠山来。
京兆尹不欲和他多费口舌,直接道:“你派人买通民女,让她拦街勾引宁公子,又让民女的亲戚去宁府闹事,吩咐他们对年轻女眷下手重些,害得回家省亲的宁姨娘小产,可有此事?”
民女的亲戚本以为法不责众,他们原本就占理,就算去人家家里闹事,也不过是被关几天、打几板子了事,还能得一大笔银子,是个划算的买卖。
可当衙役告诉他们,他们被人利用,得罪了来自侯府的大人物,有性命之忧时,他们立刻将有人收买他们闹事的真相一股脑说了出来,生怕认罪认晚了就被拉出去砍脑袋了。
宋五哥算是聪明,并没有亲自出面去做这件事,而是派了宋府里不起眼的下人出去,又转了好几道手,才接触上民女和民女的亲戚。
他们并不知道宋五哥的身份,只知道是有人花钱让他们针对宁家闹一场事,谁曾想居然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
不过只要做了的事就难免会留下痕迹,周渡在宋府埋有眼线,宋五哥这些日子的不对劲都传进了她的耳朵里,有了调查方向后,她立刻派人知会了官府,两方努力之下,很快就有了人证物证的铁证。
事已至此,宋五哥再不能抵赖了,只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供出宋青青,否则就真的没人能救他了。
宋五哥匍匐在地,无力地哭道:“我……我认罪……”
京兆尹问道:“可有人指使你?你和宁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使出此毒计陷害?”
宋五哥摇摇头:“没有人指使我……我妹妹在侯府为妾,她还没有生下孩子,宁氏却怀孕了,我怕宁氏威胁到我妹妹的位置,所以才……我认罪。”
“宋五!你个欠骟王八蛋!我屮你祖宗十八代!”匆匆赶来的宋五嫂正好听到宋五哥认罪的这句话,恨得她面目狰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宋五嫂是屠夫的女儿,美艳彪悍,自小生活在市井,说话十分接地气,确实不够高雅,这也是宋五很不喜欢的地方。
京兆尹愣了一下,被宋五嫂破防时冒出的污言秽语闹红了耳朵,有羞的,更是气的。
“放肆,何人在外咆哮公堂?带进来!”
宋五嫂一进来就趁着衙役们“不注意”,扑过去将宋五哥又踢又打又挠了一顿,一边打,一边嘴里也没停。
“够了!公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京兆尹一拍惊堂木,衙役立刻将他们两人分开了。
宋五嫂发泄了怒气,稍微冷静了些,她脑子转得很快:“回禀大人,民妇是宋五郎之妻邹氏,宋五郎之事定是有人指使,都是我那小姑子害的!”
宋五哥吓坏了,第一次疾言厉色地呵斥道:“你不要胡乱攀扯小妹!”
宋五嫂冷笑几声,不理他,接着道:“大人,前些日子我那小姑子回了一趟娘家,特意跟宋五郎两个人待了一会儿,说是叙叙兄妹情。”
“天老爷,她那么多哥哥,为什么只盯着宋五郎一个人?还不是看他憨傻听话吗?”
“自从那天起,宋五郎就总是心神不宁,之后还形迹诡异,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鬼鬼祟祟地瞒着,谁能想到他是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