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个屁歉,周宇扬今天不管你同谁办酒席结婚,我都不会同你回家的,至于你给我爹娘的钱,你找他们要,我是一毛钱都不会给你!”
许锦禾毫不示弱地回吼回去,一把推开还互相搀扶的两人,脚步不停就想往许父许母家里赶,想问明白他们是否闯进她屋里偷那枚铜钱了。
可她刚从那些个村民身旁经过时,就反手被几个和周宇扬要好的村民一把拉住,满是愤怒道:“锦禾,你也太过分了,宇扬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怎么还让人下不来台来?”
“今天这婚,你不结也得结!”
“对,别让她跑了,我们押着她过去,不然今天这酒席都办不了了。”
几个同样都是从小认识到大的伙伴,就这么反剪着她的手臂,犹如押犯人一般将她摁倒在地。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胳膊上传来,她奋力挣扎着,怒吼着,企图唤醒这些着急喝酒的村民理智。
可惜他们全然已经被周宇扬洗脑,有人从脖子上扯下臭汗味的毛巾直接堵住她的嘴,其余几个更是拿麻绳捆住她的手脚,架着不断呜咽挣扎的她飞快地往周宇扬家走去。
有一名女记者见这一幕,不由拧紧了眉毛,朝一旁的男记者迟疑道:“这样不太好吧,怎么能把人家姑娘绑过去?”
男记者瞥了眼浑身被困,挣扎着似在朝他们不断求救的女人,不以为意道:“那也是她做得太过分了,人家男同志已经够可怜了,我们就别添乱了。”
女记者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别过头去不再理会许锦禾求救的眼神。
许锦禾崩溃不已,收回视线看向人群后的周宇扬,此刻的周宇扬全然没把目光落在她身上,而是搀扶着腿脚一瘸一拐的秦莲心,看着她眼里满是心疼。
而那个病重瘦得皮包骨的毛毛则跟在两人身边,看着狼狈不堪被拖走的许锦禾,高兴地不停拍着手。
更甚至,她能清楚地看到秦莲心在周宇扬看不到的角落朝她露出挑衅的笑容。
那一刻,许锦禾整个身体如坠冰窟,一片模糊中,只剩绝望。
她难以想象,未来的自己面对早已变了心的丈夫和这处处针对她的嫂子,以及一村子道德绑架她的人,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晌午的阳光落在她脸上,晃得她睁不开眼来。
她就这么从一片光亮中进入一片死寂的昏暗房间中。
房门“砰”一声被关上。
随之,房里仅剩的一点点光亮也逐渐消弭于黑暗中。
周宇扬转身从黑暗中现出那张一如过往温情的面庞来。
他将地上被捆成一团的许锦禾抱上床,蹲在她身旁抬头看她,“锦禾,从今天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了。”
许锦禾被堵住嘴巴无法发出一丁点声音,只能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占据她整个儿时和少年时光的男人,痛苦地发出“呜呜”的抽噎声。
“对不起,锦禾,嫂子说你现在正在气头上,还不能松开你的嘴,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周宇扬自顾自地说着,可许锦禾却早就泪流满面。
她不知自己到底是如何眼瞎,会看上这样一个男人。
别人是妈宝男或爹宝男,他却是一个最令人恶心的嫂宝男!
因为他嫂子的一句话,就这么将和他一起长大的未婚妻如此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