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青站在台阶下,锦书站在台阶上,他看他时需要微微仰起头。
阳光渗透过竹影,懒懒的打在怀青的眉眼上,他眼底有一片折射了日光的湖,粼粼波光轻荡,细碎却耀眼。
锦书伸出去的手停在门上,他望进怀青眸中的湖里,觉得对方眉眼在这一刻有说不出来的柔和,还镀着他最喜欢的日光。
“那你都带过谁来?”
锦书听见怀青这样问,他转回脑袋,无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滑动。
“没,没带其他人来过。”
他推开门,回答的语有些快。
“哦。”
锦书僵住,怀青这声哦是从他脑后传来的,他猛的回身,鼻子堪堪擦过对方下巴,还嗅到了一丝清冷的檀香。
“卧槽!”
他没有怎么思考,伸手推了怀青一把,怀青被他推的踉跄一步,差点摔下台阶。
怀青皱眉,“你又想打架?”
锦书也觉得自己反应过于大了,但他向来不会在怀青面前承认错误,于是理直气壮的指责起对方。
“你靠这么近做什么?不知道男女,不是,男男也授受不亲吗?”
怀青瞥到锦书的耳尖,想要回怼的话卡住了。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你不回头就不近。”
锦书:……
锦书无法反驳。
怀青:“还看不看你养的狗了?”
锦书挺直背脊,僵硬的转身往屋子里走,他抬手揉了揉鼻尖,似要将刚刚闻到的那点清冷的檀香给揉掉。
“看,当然看,我儿子比你可爱多了。”
怀青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儿子?”
锦书:“就是我儿子。”
屋子里的摆设同样也简约,但会让人觉得放松与惬意。
怀青看着屋子里随处可见的软枕,挑了一下眉头,“你是没长骨头吗?”
锦书:“是啊,看来我的真实身份瞒不住了。我其实是一只成了精的毛毛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