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
怀青垂下眼睑，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情绪。
情绪不受控的感觉让他紧紧皱起眉头，放下竹简，怀青开始怀疑自己道心出了问题，他唤来管事，告诉对方自己这段时间要先闭个关。
管事将怀青吩咐的事一一记住，在怀青让他退下时，犹豫着开口。
“青帝，锦书在东天损毁的那些东西，需要列个单子出来，让他赔偿吗？”
怀青顿了一下，他和锦书这段时间几乎天天打架，的确打坏了东天不少东西。
打坏这些东西的是他们两人，没有要锦书赔偿的道理。
但是……
怀青黑眸里划过一点笑意，他眉头动了动，“嗯，你整理一下，将所有打坏的东西都列一份清单出来，让他赔一半。”
“是。”
管事出了怀青所居住的宫殿，走下宫殿外的台阶后他忍不住回头，刚刚是他看错了吗？青帝的表情生了变化，就像……
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出合适的形容词，许是那点不一样的神情消失的太快了，快的让他来不及分辨，只以为是错觉。
但当管事来到东天最热闹的大街上时，看到两个互相整蛊打闹的孩子，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就悟了。
青帝方才的表情，分明像是戏弄同伴成功的孩子。
窥见真相后的管事，更加迷茫了。
青帝，真的会做出戏弄他人的事？
那，青帝和锦书的感情，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青帝肯将锦书带回东天疗伤，那就是好的吧。可他们俩又天天打架，越打越狠，根本不存在手下留情这种说法。
而且不是说，青帝帮锦书是因为仙祖吗？
……
一只纸鹤穿过怀青闭关的结界和房间，直直停在他面前，闭着眼睛修炼的人睁开眼睛，手指随意在纸鹤上面一点。
纸鹤扑腾了两下翅膀，然后传出锦书带着笑意的声音。
“卧槽，怀青，我今天遇到一条狗，脾气可大了，还不理人。我逗了他好久，还给他塞了好多好吃的，最后这狗居然追着我咬了大半天。”
“这狗，好像你啊，真不是你的私生子吗？”
怀青：……
怀青脸色黑了，千纸鹤被他一把捏住，他吸了口气，取出一张纸，一只手掐诀，纸张变成一只千纸鹤。
他冷冷的对千纸鹤吐出一个字，“滚！”
千纸鹤接收到后，便扑腾着翅膀飞走消失。
怀青闭关五年，五年的时间，他和锦书并没有断了联系。
这个可以传音的千纸鹤术法是还是锦书研究出来的，他说传音符篆和水镜都太老套了。
五年时间里，他断断续续给自己传很多纸鹤，每一只带来的都不是什么好话，当然，怀青回他的也不是什么好话。
但每只必回这几乎成了他们之间的默契。
怀青摊开手掌，看着手心变形的纸鹤，认命一样将它重新复原，然后丢进一只木盒里。
……
另一边，锦书面无表情的废掉南天长老一只腿，看着疼的在地上打滚的人，声音含着冰碴。
“看着在凤帝面子上，只废你一条腿，日后你若再敢犯到本帝面前来，就不是一条腿可以解决的了。”
南天长老脸色疼的惨白，他看向锦书的眼神全是惊恐。
“是。”
千纸鹤就是在这个时候，毫无预兆出现在锦书面前的。
锦书看着纸鹤顿了一下，眉眼的冷意似乎散了点。
纸鹤里传来一声冰冷的，毫无感情波动的“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