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裳默默咽了咽口水，“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会沦落到无恶之渊？这上面有打得过你的仇家？开玩笑的吧。”
颜兮默了默，“我没说过我是这个世界的人。”
墨裳和亭瞳全懵了，“姐姐，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颜兮点头，“嗯，很奇怪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连这都想不到？”
亭瞳呆愣点头，“我，我需要缓缓。”
墨裳：“我，我也是。”
颜兮：……
颜兮：“依照荼锦现在的状态，最多两天，她就可以完全操控黑河报仇了。你俩缓快一些。”
颜兮预料的没有错，两天后，黑河沸腾，无数鬼脸在黑河上漂浮。
黑河对岸聚集了如今这个世界的所有势力，试图用人数来扩大自己的优势。他们口号喊得漂亮，气势也足，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先上去动手。
颜兮三人躲在一边默默看着这一切。
墨裳：“这么多人，荼锦能搞定吗？”
颜兮：“你不如操心一下这些人等下能坚持多久。”
墨裳：“荼锦这么强？”
颜兮：“你以为融合了整个黑河只是说着牛逼的？”
荼锦的身影从黑河里缓缓浮了出来，黑河上的鬼脸纷纷给她让出一条道，她穿着黑红色的长裙，裙摆上密密麻麻的挤满了鬼脸，她踏着黑河水，仿若地狱之主。
亭瞳咬着唇，看着这样的荼锦，愈坚定了自己内心的决定。
看到荼锦以及她身后的狰狞鬼脸，那些势力之人的气势就散了大半。
“妖女，你……”
荼锦抬手，那个叫她妖女的人被无形的大手扼住喉咙，她将人往自己所在的方向一扯，几只鬼脸立即扑上去咬住那人的四肢和头颅。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注视下，那人出一声凄厉惨叫，然后被鬼脸生生撕碎，鲜血四处飞溅。
荼锦伸出苍白的手指抹掉洒到自己脸上的血，看着那些人，笑了一声，然后说道：“你们看，我从无恶之渊，爬出来了。”
这句话曾在这些人的噩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现在噩梦成真了。
密密麻麻的鬼脸如同黑云一般朝岸边的人卷去，纵使他们人再多，也不如这些鬼脸多。
那些掌门，宗主由荼锦亲自出手，她泄着自己压抑了百年的仇恨，将他们折磨够了才送他们上路。
岸上的人，没一个逃掉的，鲜血将这里的土地浸软，林松嗅着满是血腥味的粘稠空气，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人，满眼绝望。
这个人长着荼锦的脸，却跟他记忆里的人没有半分相似。
荼锦走到了林松身前，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半跪在地的人，弯腰慢慢挑起了他的下巴。
“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没想明白，你那时是我父亲的弟子，又娶了他宠爱的女儿，明明身份和背景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帮着那些人做事？”
荼锦的手指和她的气息一样冷，林松垂下看着她脸的眼睛，将目光落到了她裙摆上的狰狞鬼脸上。
“从一开始，我就是他们的人。故意引你去角斗场，故意让你现我，不管你最后会不会带我回去，我都要想办法跟你回去。”
“就算不是我，也有其他人。”
“我其实只是他们安插的棋子之一，但是他们自己都没想到，师……阁主会直接收我做弟子，更没想到，我们会成亲。”
荼锦收回自己的手，冷冷说道：“你可以选择不动手的。凭我父亲那会对你的看重，凭我那会对你的感情，你完全可以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