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
“还秀才……”
“你们胡说什么,我没有,我没有推她,是她是她自己想不开。”罗二婆婆大声嚷着,试图为自己辩解。
然而她那慌乱的眼神与略显苍白的脸色,却让她的话语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你个死嘴给我闭上。”罗二婆婆的丈夫赵大爷,冲出家门,一巴掌甩过去。
方宇镜见赵大爷又是捶又是踹,一手制止住:“好歹多年夫妻,你儿子还在呢。”
赵大爷好像现在才知道儿子死了,去抱住他死去的孩子:“儿啊……都是你娘的错,好端端的溺死她干嘛……”
“你为何要对苏姑娘施以恶行?”质问声如利箭般穿透空气,直刺向赵大爷。
赵大爷身形微微一震,眼神闪躲,嗫嚅着回道:“是……是她勾引我。”
方宇镜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赵大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你若不想落得你儿子那般下场,就如实道来,莫要再妄图狡辩。”
宋笋走到师姐身边,见她握拳颤抖,自己更生气,这个老婆婆老爷爷还有这个儿子,都不是好东西。
赵大爷因着对自身性命的顾惜,语调中的冲劲缓缓消散,缓缓说道:“我儿子将她背来家中,我那老婆子身体不行,我就想她……谁料没过几日,老婆子心生妒忌,竟将她溺死,是老婆子杀的人,跟我没关系。”
方宇镜目光冷厉,怒声呵斥:“分明是你们夫妻与你们的儿子一同对苏姑娘施暴!现在想将所有的罪孽全推在你妻子一个人身上吗?”
宋笋气得满脸通红,高声大骂:“你们简直枉为人!我要替天行道。”
慕筱筱也义愤填膺,制止住宋笋,坚定道:“犯下强暴妇女这等大罪,定要报官严惩,绝不能姑息!”
“昊师兄,昊师兄……邪祟……”
两个师弟同步同脚同出声,一路呼喊着匆匆跑来。
昊师兄抬眼瞧见奔跑而来的师弟俩,赶忙问道:“慌慌张张的什么事?”
“伤害张家小姐的邪祟我们收起来了……”师弟俩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昊师兄听闻此言,不禁面露震惊之色,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两个师弟见昊师兄这个表情道:“昊师兄你什么意思?”
宋笋见是他们两个,好像有点印象的人,悄悄在方宇镜身侧说:“师姐他俩好不靠谱,真的收了吗?”
方宇镜感觉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还有蹊跷。”
昊师兄问道:“你们怎么收的?”
师弟俩说:“师兄我们去的时候张家公子和员外,还有夫人都死了,我们见到邪祟直接用锁邪囊收的。”
“什么?”方宇镜三人和昊师兄不可置信。
昊师兄一手一个师弟抓着疯狂道:“都死了?你们干什么吃的?”
一个师弟道:“昊师兄我们到的时候张家就已经被血洗了。”
另一个师弟道:“昊师兄你不也不在吗?”
昊师兄欲言又止,师弟们说的很对啊,他确实不在。
“可否借锁邪囊一观。”方宇镜感觉此事没那么简单。
师弟们眼神询问昊师兄,见昊师兄点头就递给她。
方宇镜凝视片刻后猛地将锁邪囊打开,刹那间,邪祟仿若汹涌潮水,浓密的黑气如墨汁在水中晕染开来,转瞬间便冲破了锁邪囊的束缚。
师弟们见状,神色慌张,大声惊呼道:“你干什么?”
昊师兄反应迅速,手提宝剑,朝着那团黑气奋力砍去数刀,同时怒喝道:“打开干什么?”
黑气刚开始很多,可仅仅片刻工夫就消失殆尽无影无踪。
慕筱筱端详片刻后,笃定地说道:“这不是邪祟!”
摸不清楚的宋笋,挠挠头问:“那是什么?”
方宇镜平静地回答:“障眼法。”
“你们两个!”昊师兄又气又无语,给师弟俩一人一个拳,“一个障眼法都分辨不出来,干什么吃的?”
师弟们捂着额头,委屈地嘟囔:“昊师兄你不也没分辨出障眼法吗?”
“你们……”昊师兄他狠狠地攥紧拳头,关节处因用力而泛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满腔的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又给他两个一人一拳。
昊师兄拳落之后,才惊觉方宇镜三人已然踏上前往张府的路途。
他心急如焚,当即御剑腾空而起,同时高声呼喊:“快去张府!”
师弟俩高声回应:“可是张府的人已经死了!”
昊师兄感觉在对牛弹琴:“猪脑子那是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