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方,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讲清楚,为什么进出这个城中城还需要名额,还有,有没有什么可以插队进入的办法,丸子现在的身体很不乐观,需要赶紧找医生。”陈橙看着藤椅上紧闭双目的丸子,心里满满都是担心。
“哎,你瞧我,着说着说着就跑题了。”老方一拍脑袋,接着说了下去。
“也正是因为城中城里医院和医疗机构星罗棋布,所以为了保持城中城的环境以及宁静,没有城中城里面的人邀请的话,就只能排队预约了。”
“我们这个不行吗?”陈橙拿出了写着住址的小纸条。
“这个……恐怕是不行的。”老方委婉的表达了。
“我说老方,你在这里混了这么久,就没有几个城中城里面的弟兄?让他们来接我们进去啊。”罗柏现了盲点。
只见老方摸了摸耳朵,不好意思的说着,“各位,实不相瞒。我虽然在这里工作了几年,但是潮汕市和城中城之间的往来还是比各位想象中的要少。能在城中城里住着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各类领域的佼佼者。我嘛,差得远了。”
“那这怎么办?只能等明天吗?”张雯雯一脸紧张的说,是她一直陪着丸子的,如今丸子中毒昏迷不醒,张雯雯心里也满是自责。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陈橙突然站起身来,回头看向罗柏和张雯雯,叮嘱道:“这样,我们分头行动。你和雯雯先带丸子去落脚的酒店安顿一下,我出去找点路子。”
“陈橙同志,你能有什么路子?你不会是想用钱收买城中城的护卫吧?那可行不通啊。”老方焦急的拦下了陈橙,“还是等我明早的好消息吧。虽然我没认识什么靠谱的人,但是帮忙抢两个名额还是可以的。”
陈橙也没有回答老方,只是站着看了他一眼,留下了一句话,“你刚才回家换衣服的时候,厕所里的水龙头没有关,我建议你回去关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下了茶楼。
老方呆呆的站在原地,心里却在想着,他是怎么知道的。
与此同时,城中城里一栋偌大的庄园内,一名中年人模样的人正在练着太极。
只见他将重心后移,右臂回收,左掌上提,接着提脚落地,双手归一。
“好一招手弹琵琶!”另一旁一位胡须斑白的老者笑着点点头,“老陈呐,你这太极拳的内劲恐怕当世已经没人能及了吧?”
被老者称为老陈的中年摸样的人,正是潮汕人民口中的陈老爷子。
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了一块毛巾,擦去了他肌肉上的汗珠。他看着老者,谦虚的说着,“老洪啊,你可别抬举我了,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和你这正儿八经的南枝拳传人相比可差远了!”
被叫做老洪的老者走了过来,开玩笑似的说道,“要是早个十几二十年的,我还能跟你过过招,现在我都老的走不动道了,你还是和当年一样,老天真的不公平啊。”
“对了,下个月的比赛,那些娃娃们操练得怎么样了?你说这届的比赛,我们潮汕能不能把冠军带回来?”
“这届嘛,还是有可能的。毕竟你家三房那小子,一手咏春还是打的可以的,正常挥的话,还是有望进决赛的。”
“你啊,别安慰我了。”陈老爷子摆摆手,“那个小兔崽子跟他爸一样,花拳绣腿的,中看不中用。凭本事想夺冠都难,何况这一届情况不一样,说不定其他几家的后辈们已经拥有了其他的异能了。”
“不会吧?你们十的血脉,除了自身的异能,还能拥有其他异能?”
“谁说一定是血脉了,我们这个比赛,参与者又没说一定要是自家的血脉。你看那上两届和三届的冠军,不就是小林他的徒弟?要不是他们年纪出了28岁,上届的冠军肯定也没我们十血脉的份。”
“那是,那个蝉联两届的冠军叫什么来着,元……元甲?哎对,就是这个名字,他那一手截拳道,出手快、准、狠。实在是天生练武的奇才。”
陈老爷子倒是有些羡慕的说:“小林也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学生,那两届的大比,冠亚军全是他的学生。你再看看我们这,后继无人啊!十几年了,连个前三都没有。气得我呀,在那几个老朋友面前头都抬不起。”
“其实当初要不是你大儿子他离家……”
“行了!”陈老爷子打断了老洪的话,显然陈老爷子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当初的选择做了就是做了,不管结局怎么样我都认了。”
“你呀,就是太固执了!”老洪看着眼前的陈老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在陈老爷子准备回去洗漱的时候,他收到了一条消息。
“去49栋7号,老不死。”
“孟教授这又是闹哪一出?”陈老爷子看着Id为老不死的人,心里也猜不透这个当年的领导要做什么。
城中城的穹顶之外,陈橙终于见到了这个鸟笼之下的鸟笼。
说它是鸟笼其实有点名不副实,因为它的造型更像是一个大的玻璃罩子。
与城外的寸土寸金不同,城中城里没有那么多的高楼大厦,反而一眼望去,罩子之下满满都是生机勃勃的绿色。
此时的陈橙看着眼前出入口前的保安们,着实是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