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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倒不算是空穴来风,案件逐渐明朗化后,司若却没觉得沈灼怀开心到哪里去,反倒是见他日益深沉,两人没有交流的时候,总能察觉沈灼怀在对着虚空发不明的呆。

“没有。”沈灼怀下意识地反驳,随即缓和了口气,“真的没有。”

他又不知怎么去解释自己的心情不好,索性转换了话头:“不过诺生觉得,玉泉祥知道杀叫破天的人不是叫阎罗么?”

司若知道沈灼怀这样便是不想说了,心中喟叹,但也只能按着沈灼怀提供的方向转换了思维:“我想大抵是知道的。我记得我们要继续查的时候,他似乎是说……直接将叫阎罗捉了了事什么的。看来他也不相信叫阎罗真的能杀人——即使他眼看着那一切发生。”

两人走出大街,外面一面平和模样,人群熙攘,声浪繁杂,似乎大家已经全然忘了不过几日前的一场杀人案,走在人群之中,几乎无人在讨论这件事。

毕竟除非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身边的人,否则对任何人来说,这不过只是一件骇人听闻的逸文。

“玉泉祥年过花甲,却还有精力操持一个这么大的戏班,想来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沈灼怀点点头,对司若的说法表示赞同,“我在想,他能不能够猜到真凶是周仓茂?毕竟班中之人,他只会比我们更了解。”

“那他会去哪儿呢……”司若蹙眉,因为这个案子,他已经习惯性地皱起眉头了,不止是因为他们总是好像在被线索牵着跑,还因为司若心里总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奇怪在这个案子,也奇怪在沈灼怀对这个案子的态度和他总是逃避的神情。

见到司若一张尖尖的脸眉心皱成苦瓜,沈灼怀心里那些沉重反倒有些消散了。或许是因为司若在身边的缘故,他宁愿自己不要去想这么多,沈灼怀勾勾唇角,伸手去捉司若紧皱的眉心:“笑一笑,别跟个小老头似的。”他带着皮质手套的手指有些人造的滑腻感,却顺着司若眉眼下来,准确无误地点住了他左眼下那颗嫣红的朱砂痣,“诺生,你笑起来的时候,这里像是在烧。”

司若被他毫不掩饰的目光盯着,倒是要烧起来才对,他有些羞恼地一把打掉沈灼怀不安分的手指:“好好谈着案子,你怎么总是做这些叫外头人注目的事?!”

“案子是案子,生活是生活。”沈灼怀轻松笑笑,“总不能让我因为案子,冷落了身边的人,还叫你胡思乱想。”

沈灼怀又道:“不过对于你的疑问,我倒是有个猜测。”

“嗯?”司若果然不再气,歪头看着他,睫毛扑闪扑闪。

“如果我们的猜测是有可能的……”沈灼怀捏捏下巴,目光投向不远处成排的民房之中,那里多是一进的小院,装潢朴素,周遭却颇为热闹,既有粮油米店,也有成衣布料,算是个方便出行的好住处,“叫破天正妻似乎从未在我们目光之中出现过。”

司若一愣,随即在脑海中回想卷宗记录内容:“是说叫破天妻子是武大洪替他所选的远方表妹,貌若无盐,叫破天并不喜欢这个妻子,但却又不得不娶,在家中供奉着。但他正妻性格泼辣,不许他沾花拈草。”

“但在戏班里,玉泉祥可是做主给叫破天纳了有仪作小妾的。”沈灼怀道,“那有仪被叫破天藏在了哪里?”

“……武大洪一定不知道,但玉泉祥会知道!”司若惊讶,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沈灼怀,你果然有些鬼主意!”

“什么叫‘鬼主意’……”沈灼怀直气壮反驳,“我这是聪明的脑子。”

但司若却不管沈灼怀说了什么,口中念念有词:“玉泉祥知道周仓茂弱点是有仪的,若他能猜到周仓茂是真正凶手,那也一定会猜到周仓茂无论如何不会放过自己,便会去找有仪胁迫……那么有仪……!”

“有可能住在这些民房里。”沈灼怀一锤定音。

“为什么偏偏是这里呢?”司若有些奇怪。

金川城西有大把能够置人的空房,按叫破天的财力,哪怕买个三五进的院子将有仪藏起来也不在话下,但他们从东城刑部出来,过桥后见到的这一片民房,不过是最普通的四合房群,住在里面的也大多不过是些普通百姓,虽说生活便利,但肯定是比不上富饶一些的地方的。

两人已经走到了这些房群中,大概是因为难得见到生人,路边大树下,一个抱着竹球玩的垂髫孩子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

“叫破天怕他父亲,也怕他妻子。他娶小这件事,怕是玉泉祥一手操持的。”沈灼怀走到那小孩儿面前,蹲下身,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小孩儿,你们这住没住这一个唱歌很好听的大姐姐?”他朝司若方向看看,与那小孩比了比,“大概比后面的哥哥要矮一些,长得漂亮,但没有哥哥好看。”

小孩定定地看看他,含含大拇指,又看看他身后面色冰冷,却唇红齿白,英英玉立的司若,眨眨眼睛:“有……”小孩涎水都落了,不知是因为司若太好看,还是因为别的,“有仪姨姨……住在后面。”

“谢谢你。”沈灼怀笑道,从怀中掏出一粒金瓜子,塞进小孩手心,轻声对他说,“把这个东西交给你爹娘,别弄跌了,嗯?”

说罢,沈灼怀方才起身,走回司若身边去:“若是想遮掩一棵树,最好的方法便是叫它长在树林里。”他狡黠地冲司若笑了笑,见司若眼睛亮亮的,只觉得他可爱得像个得了好,高高兴兴靠近主人的小猫,忍不住伸出手去挠挠司若下巴,“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但司若眼睛亮却并不是为沈灼怀的聪明才智,他再度打开沈灼怀没数的手:“既然都知道了地方,那我们还不快去!”

而后快步向前,直接把沈灼怀丢在后头。

看着司若匆忙的背影,沈灼怀按捺不住脸上笑容,也跟了上去。

民房建立没个固定的式例,小孩说的“后面”,却是弯弯绕绕了好几条巷子,又沿途问了好几户人家,方才见到的胡同最深处的房子。金川民风淳朴,多年也没什么大案要案发生,路不拾遗的事情比比皆是,因而哪怕到了晚上,也多有人家敞开着大门。但叫破天藏着有仪的这间屋子,分明在白天,却仍旧是大门紧闭。

沈灼怀上前去叩响了门。

但许久,里头也没有人应答。

从门缝往里看,里头的门闩是插着的,外面却没有,意味着有人进去过以后,便无人离开。但为何无人应门呢?又换上司若去敲门询问,但仍旧是一副里头没人的模样。

许久,一个挑夜香的阿婆慢悠悠经过,沈灼怀见状,拦下了她:“阿婆,请问你知道有仪哪里去了吗?”

阿婆用混浊的眼睛看了看他们,方才慢悠悠道:“哦,你说周有仪啊,她分明两天前就与她哥哥走了哇。”

“哥哥?!”司若疑惑,“有仪有哥哥,姓周?”

这周,难道是周仓茂的周?

“对哇。”阿婆依旧拖着长长的嗓子,不急不缓,“她和我们介绍都说自己姓周哇,这姑娘怪可怜的,小小和哥哥分开咯,还被人卖作他人妇,不过听讲现在是被赎走了的。”

周仓茂,竟是有仪的哥哥,而不是什么情郎……

阿婆走后,两人面面相觑。

有仪和周仓茂走了,那这紧锁的大门里,又会是谁呢?

作者有话说:

下次更新:周三

第87章

普通民宅用的不过是一道木锁,只需一根撬棍,便能轻易打开。

沈灼怀与司若意外得知有仪、不,周有仪身份后,便决议直接进入这宅邸之中一探究竟。

沈灼怀拿出折扇,按动机关,将折扇顶端尖刺放出,插入木门间隙之中,轻轻向上一抬——只听得门内一声木棍倒地闷响,他收回折扇,伸手推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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