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排行周排行月排行日推荐周推荐月推荐

“是一枪毙命?”沈灼怀问道。

“目前看来,是的。”司若顿了顿,只给出了一个半确定的答案,“官府的人还没有来吗?”

沈灼怀叹了口气:“今日似乎金川小朝廷内部也有宴席,沈尚书——就是那与我同姓的礼部尚书是请辞出来,专程招待我们的。现在这个时候,估计人也喝大了,哪怕寻得到,说不准也是醉醺醺的。”

两人谈论间,戏台底下的百姓们却哗然一片。

原本只是死人的话,倒是没教他们这样震惊。可当泉祥班班主出现,意外叫破死者其实是当红的叫破天时,却叫群人震撼,一时之间,各种阴谋论议论纷纷,还有许多百姓本就是因今日过节,特地带着孩子来看戏的,却遭此横祸,孩子哇哇大哭。总之,一片混乱。

“那个、沈世子啊!”人群里有胆子大的人叫道,“我们又不是凶手,不能先放我们走吗?您看,孩子都被吓坏了!”

沈灼怀闻言,正想说什么,却又被打断。

来看戏的自然也有叫破天的忠实戏迷,为叫破天鞍前马后,不知花去多少家财,今日却得此噩耗,有些不智,对着那叫喊的百姓骂道:“谁知你们里面有没有凶手!叫破天老板可是没了命了,你孩子哭哭算什么!沈世子,你可别叫他们走了!说不好,凶手有同犯呢,不然为何今日演钟馗的不是我们叫老板!”

人群原本就不安,被这一闹,更是吵闹起来,想走的和不给走形成两股力量,在台下对峙,看样子就要打起来。

沈灼怀捏捏眉心,觉得头疼。

他没想到叫破天在人前一死,会叫百姓这般不安,但如今在场最大的除了礼部尚书和温楚志,便只有他沈灼怀,他只得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请大家安心。”沈灼怀语气沉稳,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力量,“孩子害怕的,温楚志,回去叫上一波官差,先把孩子挨个送回家。”他有条有地安排道,“但这位戏迷说得也没错,虽说叫破天老板已死,但说不准会不会有同党——”他看了一眼叫阎罗,叫阎罗直摇头,“因而各位要等待一下官府登记,方可离开。我虽是世子,但毕竟不是金川官员,不好越俎代庖。但大家的配合,一定会给叫破天一个交代的。”

沈灼怀这一番话下来,总算是安定了大部分百姓的心,虽说心中还有顾虑,但沈灼怀也已经给出了解决的方法,一开始吵架的那两个百姓口中嘟囔着,也任由周边的人拉进人群之中。

“我可能需要进一步的检验。”司若凑过来,在沈灼怀耳边小声说,“虽说伤口相符,但我觉得有哪里不对。”

沈灼怀自然知道司若说的“检验”是什么意思,他点点头,也小声回答:“待这金川刑部的来了,我会叫温楚志同他们说一声。”

两人同时看看还在哭喊的班主和一直在表示自己无辜的叫阎罗,决定先将二者带至戏台后台,先行讯问一番。

戏班老板仍抱着他摇钱树的尸体不愿离去,但在沈灼怀的强压之下,他不得已跟着二人走。

询问后,他们终于得知了叫破天的真名:武阳,听起来与他长相气质颇有几分相似的名字。而艺名叫做叫阎罗,却在台上一枪将人送去了阎罗那里的叫阎罗,真名则叫文彬,一个看起来很书生气的名字,若是不改名,怕是不会有人因“文彬”这个名字来看他唱戏。而进班许久后,他们真名也大多没人提起,虽说叫阎罗不如叫破天出名,但多少也成了半个角儿。

叫阎罗被带入后台后,没有再跪着,但仍旧被束缚着双手,低着头不敢去看面前的几个人。

被沈灼怀厉声吓唬过几次后,戏班老板也终于恍惚抬起头来,抹了把眼泪,继续说自己知道的情况:“……武阳与叫阎罗是同批被我买进戏班子里来的,但武阳功底好,嗓子也好,给我赚了不少钱……”他见自己说废话多了,又赶紧补充,“但大人,我的确不知他们二人互换了角色啊!武阳和叫阎罗原本身形唱腔就相似,从开始唱戏起好多人好多人就分不出他们二人嗓音,这上了妆、又戴上面具,更是看不出来!”

“他杀了人,与我们戏班绝对无关,把叫阎罗带走便是!”

听到班主的话,叫阎罗面上更是一片晦暗,站在角落低下头去,竟是没再辩解。

但司若敏锐地察觉,班主私底下,是管叫破天叫他的真名的,然而面对叫阎罗时,明明班主也知晓他的真名,却仍旧叫他的艺名。虽说叫破天武阳是班主的钱串子,但若不是私交甚好,会这样对两个班里的角儿区别对待吗……?

司若思考时,沈灼怀站在一边,听到班主描述,面色却微微异变。

“这怎么……”沈灼怀原本还心沉气定,可在听到两人相似时,却心头突突地跳,“怎么会这么像……”但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更多内心惊愕,只是暗自观察起这一班主一疑凶来。

司若等了半天,却没听到沈灼怀有什么声音,转头去看他,却见他似乎在神游天外,有些奇怪道:“你没有想问问他们的吗?”

沈灼怀被他一叫,有些愣:“啊?”但很快反应过来,“有。”他朝那钟馗道,“叫阎罗,我见你似乎并不认杀害叫破天的罪行?”

叫阎罗一直被忽视着,此番终于被审问,脸上彩漆都有些被泪水抹花,他抿抿嘴,朝沈灼怀与司若抱了一拳:“大人,定是有人要陷害与我,我和叫破天不过正常演一出戏,大家也都知道,唱戏的行头除去那些桌椅,大多都是假的,不可能伤人!更何况,若是我真想杀人,又如何会用长枪,在众人面前将叫破天杀死呢?这不是等着被官府拿吗!”

他一番辩白恳切也有逻辑,虽说悲伤又害怕,但依旧维持着些许镇定,哪怕司若看来,他也是个厉害角色。

更何况叫阎罗并没有说错,若是想杀人,不会有人在众目睽睽面前把人一枪挑死,除非他开始就心存死志。但叫阎罗虽说不如叫破天,多少也是班中人物,况且看他深情,也并无死念。这叫破天之死,背后一定还有其他密谋。

司若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却有一人从门外冲进来,那人是个面发须均白的老人,却相当精壮,哭喊着“叫阎罗你偿命来!”,见到手边物件,便抄起板凳,要往叫阎罗身上砸!

叫阎罗和班主一愣,都没有反应过来,沈灼怀虽说心有疑虑,却时刻顾及着司若,见状便立刻上前,一把夺过那老人手中板凳,踢飞远去,这才没叫老人祸殃了池鱼。

“你是什么人!”沈灼怀皱眉对那老人叫道。

老人声音叫得很大,带了哭腔,但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眼泪,他迅速打量了在场的人一眼,立刻知道沈灼怀与司若才是现下能话事的,叉起腰就喊道:“我是武阳他老爹!武阳被叫阎罗杀了,我要教他杀人偿命!还有,我儿子死了,日后无人赡养我,你们泉祥班、是不是该给我补偿!”

沈灼怀与司若无奈对视一眼。

得,官府还没来,家属就先到了,还来纠缠赔偿。

这叫破天的老父,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主。

第80章

叫破天的老父见无人会他,眼珠子一转,竟直接扯下包头头巾,倒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玉泉祥,你这个没良心的,若不是当初你求着我将我儿送来,我也不会丢掉我这个独苗苗哇!现在好了,你甩手不认账,日后我可怎么过!你不弄了那叫阎罗,我便揪着你一起报官!”

泉祥戏班班主,也就是玉泉祥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些既尴尬又无助的神色,“我我我”了半天,最终还是转头向司若与沈灼怀:“两位大人,你们看……”

司若早有猜测班主与叫破天有私,如今叫破天老父的出现,无非是验证了这个猜想,他眨眨眼睛,拉了沈灼怀过身侧来:“要不要将他们分离开来,分别讯问?我总觉得他们一同在场,总有没有说出来的话。”

其实平日里审讯这种东西,沈灼怀总是比他更为敏锐的,但也不知道为何,今日的沈灼怀似乎总在发呆,因而只能他提个意见。

沈灼怀点点头:“可。”

好在后台虽然不大,但分隔成了道具布草间、优伶们的化妆间以及休息室,他们好说歹说,才将叫破天的老父与其余二人分开,一人分到了一间地方去。由于叫破天老父情绪激动,司若与沈灼怀决定先行询问他。

布草间中。

“武……先生。”审讯还是由沈灼怀先来,“你可知晓你的儿子与叫阎罗平日里有什么龌龊没有?”

“我有名有姓,大名武大洪!”武大洪在面对两个年轻人时,面上多出一些他这种年纪的中年男子独有的傲气冲天,他昂着下巴,鼻孔对着两人,又忍不住打出一个恶臭的酒嗝,叫司若禁不住皱起眉头,他寻了个舒服位置坐下,方才继续开口道,“这个嘛……我儿是班子里头牌,大家自然是嫉妒他的。那个什么叫阎罗,人都说他屈居于我儿之下,他与我儿有什么龌……有什么不好的事,不是很正常的吗?我看就是他嫉妒,杀了我儿!”

武大洪的声线拖得老长,偏偏又不许人打断,沈灼怀与司若才想问他有什么具体事情能表明,他却直接进入了下一个话题:“这两位大人,既然我儿都死了,那补偿怎么算?!”说到这个,武大洪眼睛都亮了,仿佛武阳死了不是什么大事,能收到偿款对于他来说方是天大的事情一般,“我儿今年二十有五,我养了他这些年,少说用了百两纹银!加之他每月演出,能给我五两,要说赔偿,一个月可不能少于这么个数……”

他还想唠叨些话为自己争取利益,但司若已然听得有些烦了,站起来便往外走。沈灼怀见了,索性也不再会武大洪,只是给他甩了一句:“这些具体的,你日后同班主谈罢。”便出去追司若了。

书友推荐:还珠之含玉相敬如宾第六年婚色糙汉,被嫡姐换亲之后只在梨花春雨处(np)炮灰是心机美人(快穿)同居的野痞糙汉又把小娇娇亲哭了青云之驭娇红人伺机而动龙王令诱我深入顶级村医混沌剑神褚府小寡妇(产乳,兄弟np)晋末长剑1979黄金时代迟音我的绝品老师下雨天玻璃灯
书友收藏:嫂子:我真不是傻子了缘分似梦全民:天赋长生,我出卖寿命成神婚色糙汉,十三幺魔门败类穿越宋末,从琼崖崛起七里香孕期掉眼泪,佛子轻哄娇妻放肆宠玫瑰头颅梦里花(强制、NP)褚府小寡妇(产乳,兄弟np)破云全民转职:修仙者废?看我一剑开仙门!绝色佳人官道:从殡仪馆平步青云叶凡唐若雪超品神婿城里的香艳青云红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