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脑补就足够笑的了。
桑澜想起什么,跑后面给两人连拍了几张照片就离开了,手敲手机键盘快得要重影——许随决定这几天先把某个群聊免打扰。
这边的Alpha还沉浸在自己轰轰烈烈的爱情中,他从拖拉机上蹦下来,踩着碎石慢慢走到Omega面前:“怎么了这是?”
“没事,迷眼了,”许随又连眨了几下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怎么这个打扮啊?”
陆之开始告状:“你都不知道,我明明都好了他们还不让我出院,我好不容易偷跑出来的,正好最近宋砚返岗,我想让他给我送身正经衣服的,结果陆元改了公司规定,非上班时间员工不用接收回复消息,还有那谁我都不想说……”
估计是叶青棠提前通了气儿的,结果还是没防住啊。
听着Alpha控诉了一圈人,许随捧住他的脸揉了揉:“那就乖乖在家等我回去啊,还得这么折腾一趟,万一身上又不舒服了怎么办?”
“我这段时间老是看你的报道,看得有点儿危机感了,害怕你会因为忙着工作把我忘了,”陆之看着他的眼睛,“有时候真恨不得把你抓回去关起来,每天就只能在床——”
“咳咳,”许随觉得好笑:“又想被榴莲壳砸脑袋了?”
“也行。”
“呵,想得美。”
“想想也美,”陆之故意往前倾,让胸口的大红花碰碰对方,“回去呗?”
许随抓住这团抢眼的花:“我要是真不准备回呢?”
“那我就是来谈合同的,你到哪儿,我把陆屿分公司开到哪儿。”
“呦,咱们陆老板好霸道啊。”
基建队开始工作,两个人牵着手离开这片废墟,许随找水龙头洗了脸上的灰,一边摇摇头甩水一边直起腰,用毛巾擦了擦眼睛说:“你看,又碰到那团胖花似的云了。”
结果脸擦完了也没听到Alpha出声。
他又看看云,疑惑:“怎么了,不像吗?”
陆之此时已经没多余的注意力用来转移了,他朝Omega越贴越近:“说什么呢……”
还以为许久不见,自家Alpha变得矜持了不少,结果刚把脸洗洗干净,对方就吻上来了。
最后是怎么分开的,许随也不清楚,他被亲得全然懵了,连那团大红花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上也不清楚。
手又牵上,一路走一路碎碎叨叨聊近况,看到宿舍门上挺贴心地被贴了个新剪的“囍”。
桑澜:“哦,这热水瓶是人家指挥刚刚从仓库扒出来的,就剩这一个老古董版的了,送你们了啊。”
说着,他往瓶身上又贴了个大红色的“囍”,摆摆手回自己房间了。
“我说总觉得熟悉呢,”许随把水瓶提起来,找钥匙开门,“你是不是又把爷爷那套学来了?”
“谁让他老是说我不会追人呢,那我干脆把他的路子先都走一遍,他总挑不出错了吧。”
房间依旧整洁,行李箱平摊在床尾地板上,除了一些日用品,其他的都已经被收纳好了。
“陆老板,你现在最应该操心的是陆屿的税啊什么的,”许随继续收拾行李,“作为我的未婚对象,总得扛得过我的镜头吧。”
“这自信我还是有的,”陆之帮着一起收拾,“所以已经决定回去了?”
“是啊,是得回去了,回去……”
许随装作没看懂陆之满脸期待的眼神:“回去毕业答辩了~”
回到南城已经是三月份,他没赶上最后一场雪,不过可以赶上陆之的生日。
陆之刚下飞机就被送回了医院,不过这下也没必要继续给人拦在医院了,陈让直接让办了出院手续。
陆之记挂着重新测信息素契合度的事情,两人就趁一起来的机会采了腺液样本,拿报告那天他在陆屿抽不开身,是许随一个人来的。
文件袋拿起又放下,他觉得还是等两人一起拆比较好,就先撂下了,和陈让聊起求婚的打算。
“不好意思啊,没拦住,所以他抢先一步求婚了?”
桑澜拿鸡毛掸子收拾着陈让的那面锦旗墙,插话说:“许随没答应啊,直接把话题岔过去了。”
许随正为这事儿愁着呢:“眼看马上又要到他生日了,不知道他又要准备什么。”
“我让周默给你打听打听呗,”陈让说,“他这两天也该回来了。”
“他怎么突然回来?”
许随虽然和周默交流不多,但对于这人热衷拍照——甚至为了提升自己的拍照技术去大草原上追野生动物、但技术一直不大好的传闻也是听过的。
照之前的经验来看,他们这些Alpha一有什么事儿要做,周默一定会热心带着拍摄设备赶到,许随有点担心陆之真的已经在策划求婚了。
“这个你别担心,是因为上次他俩打视频的时候我不小心入镜、还被当成情敌了,”桑澜晃晃鸡毛掸子,走过来揽着陈让虚坐在座椅扶手上,“他问我为什么会在陈让家,我说——”
诊室门被突然打开,带进来一阵风。
拍卖会的时候他们见过,就算没见过,许随也能根据这人的肤色猜到他就是周默。
“陈老师家的床坏了,我赔个新的送来~”桑澜接上话继续说,“果然结实多了。”
许随侧身坐着,左右看看这两方人,觉得自己在这中间杵着有点尴尬。
陈让比他先开口:“这是医院,谁让你不挂号等叫就直接进来的。”
周默看起来更受伤了,但还是什么也没说,默默关上了门。
桑澜感觉有点扫兴,他拍拍陈让肩膀,起来继续拿鸡毛掸子掸锦旗:“得,你俩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