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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里没有金鱼。”

“地上有啊。”

“……你不会想说我就是金鱼吧?”

福尔摩斯吗你是。我偏过头去打量他,少年——其实称为小孩儿也不违和——脸上和身上沾着草屑和泥土,不知道去哪儿滚了一圈,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却很干净,镜片后的眸子微微睁开,也在看我。

“不是愚蠢的金鱼。好奇怪,没见过的品种。”

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心路历程,突然,少年一拍掌,提议:“你请我去吃红豆小年糕!怎么样?”

我才从佐藤家出来不久,兜里就几张纸钞。你居然好意思剥削我?

“求你了求你了。乱步大人想吃小年糕——”

“……”

半个小时后,我们坐到了同一张桌子上,看着他娴熟地扒开年糕剜红豆出来吃的架势,我摸了摸兜里的钱,恶意地想吃霸王餐的话我跑得掉,这小子被店家抓住了没准会被打一顿。

“别想跑!”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嘴里囫囵不清,“乱步大人迷路已经很可怜了,被迫吃霸王餐被打一顿不是更可怜了吗?”

我轻松挣脱了他。他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我好歹给他付了那顿饭钱,跑了。

在横滨那段时间,我经常觉得这个不正经的侦探身上常备迷药。每次见到他,我都得自掏腰包给他弄点东西吃,红豆小年糕,可丽饼,冰淇淋。

“好吃好吃好吃。你为什么不喜欢呢?”

“……感觉没有喜欢的必要。”

“真奇怪啊。什么都看不透的人,简直不像是在活着。”

他无心之语,让我有种中枪的感觉。

江户川乱步是个很敏锐的人。这家伙对人的情绪尤其敏感,轻而易举就能够戳穿一个人心里柔软的部分,简直是在作弊。

但他也很迟钝,这种迟钝让他无法赋予他人对于情感的定义。他可以给人指路。可他自己能不能老老实实走这条路都还不一定呢。

最后一次见他,他邀请我加入武装侦探社。

“我不到七岁。你们雇佣童工吗?”

他露出思索的神色:“我也是未成年……等等!社长这是雇佣童工吗?”

我早就说了,他脑子和普通人的不同,根本不正常。也许武装侦探社的成员都和他一样。那不是太可怕了吗?

我想了想去,觉得不行,于是拒绝了。

他若有所思,好像一瞬间看穿了时间和空间的交叠:“那,你就该去认识新的人。东京?长野?日本境外……意大利?”

第二天,我跑了。——之后,就是意大利。

“……”

很多年之后我才又和他见面。仍然在横滨。江户川乱步看着我,好像看到了一只出去打架、回来耀武扬威的猫,脸上不是骄傲,反而有点儿自责心疼。

“好久不见,”我说,“要去吃饭吗。”

他慢吞吞地说,好啊。

……他已经没救了。

碗里的红豆小年糕仍然只剩下了年糕,江户川乱步是个永不长大的小孩。明明比我大快十岁,但不知道的以为我比他大十岁。幼稚鬼。

包括现在。

他好像没听出我的反讽似的,兴冲冲地说:“夸吧!大夸特夸!下次我会争取再多吃一块年糕的。”

“下次,什么时候请乱步大人吃红豆年糕?”他问。

我马马虎虎地敷衍:“看情况吧。看情况……信号……信号不好。挂了。”

想象得到他从横滨跑过来堵我的场景。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我哼着意大利小调,走出了医院,大家正在等我。

大家的眼睛都明亮得像是世界源初的光。

“走吧?再不回去的话,老师可能真的要报警啰?”

就算不为警察着想,也要想想老师头上所剩无几的秀发吧?

我们回到村子里,老师把我们几个押上车,像是怕我们跑了一样,“嘭!”车门关上,司机一脚油门,狂奔向天涯。

“其实如果跳窗的话我们也能跑掉吧?”

“……那样的话老师真的会报警的。”

“但感觉会很好玩。”

“要跳吗?”

“我施展幻术。我们偷偷地——”

我们“咚!咚!咚!”地跳下了车。

然后面面相觑,终于反应过来,追着开远了的车拔足狂奔:“等等啊有人没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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