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七个月,盛京延过得比她更胆战心惊,只要温书一有哪不舒服,他永远是最着急的。
她一有磕着碰着,他就喊医生来。
尤其是后三个月,盛京延成天就围她转,生怕她有一点不开心。
温书那时候特爱吃酸梅,嘴还挑。
盛京延便让保姆直播她的情况,自己亲自开车去城西一家老字号买酸梅饼回来给她吃,真是确保她随时都在她的视线内。
临近生产时,温书住进了医院,收拾东西的时候,她发现盛京延抑郁的药瓶口又开封了。
心底隐隐担忧。
生产的时候不太顺利,十多个小时,她力气都快用尽,浑身都是汗,深呼吸,最后终于生下来。
孩子被抱到产房去,盛京延第一时间进来。
这七个月折磨他折磨得不轻,他瘦了很多,轮廓更深,脸部更加棱角分明,穿着一件纯黑色的冲锋衣,瘦削单薄的脊背宽阔,腰线劲瘦。
他进来那一刻,看到她的模样,没控制住,眼尾红了,直接掉了滴泪。
心疼死他。
温书对他笑笑,“哭什么?母子平安呢。”
她缓慢地呼气,“医生说了,我生产时间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算顺产。”
眉心深蹙,盛京延胸口一阵难受,他转身进洗手间直接吐了,胃里全是酸水。
温书着急,连忙叫医生来给他看。
后面结果出来,医生告诉她,“你老公是孕期妊娠伴随综合症,会恶心,头晕,没有食欲乏力,都是正常的。”
“那他不会有事吧?”温书紧张。
医生笑着回,“得难受一阵,不过你生产结束了,他会慢慢好转的。”
“简而言之,你老公太爱你了,才会生这种病。”
稍稍安定,温书想看自己孩子,她向医生申请。
护士换了防护服,带无菌手套把那皱巴巴的小孩抱过来。
擦了嘴角的水渍,盛京延走进产房,第一眼先确认了温书安然无恙,第二眼落在那个被被褥包裹这的皱巴巴孩子脸上。
医生对他们开心到,“是个男孩,您和您丈夫该想想取什么名字了。”
温书伸手轻轻去碰那小孩的手,眉眼弯弯的,“他好软。”
弯腰坐过来,盛京延盯着那小孩,眼尾微微上扬,泛着红,“就是这崽子害我姑娘这么遭罪。”
温书对他轻轻摇摇头,“我没事,阿延。”
低头,盛京延手肘微撑着膝盖,端详那皱巴巴黑漆漆的小孩好久,最后皱了皱眉,语气里颇有嫌弃,“好丑。”
作者有话说:
长大后,盛xx永远忘不了他爸在医院嫌弃他丑的事。?
第86章番外3
◎日常◎
盛思珏在幼儿园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在家却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宝宝,特别是对他妈,乖巧得不得了。原因无他,在家他爸不惯着他,做错事就挨罚,打都算轻的,并且时常收缴他的变形金刚。
他经常泪眼婆娑地站在沙发边罚站,看着他爸抱着她妈温柔地给她揉肩,揉着揉着就开始亲亲,做少儿不宜的事。
每到这时,他妈就会扔给他块喜欢的桂花酥,眼神示意他赶紧离开。
盛思珏抓着桂花酥点点头,带着泪眼婆娑的眼睛,走出客厅,撕开糖纸,边吃桂花酥边想他到底是不是他爸亲生的。
桂花糕越吃越甜,不开心也散了,盛思珏吃得满脸粉糕,很快便把刚刚的不高兴忘了。
他转个弯跑出门,去找隔壁家声声妹妹玩了。
客厅里一束栀子花随风摇曳,清淡的香气缭绕,沙发被单被揉皱又扯平,温书闻到他身上冷调的香气,手环住他的后颈,脖颈处被吻出吻痕,红红的草莓印,肩颈雪白,露出胸衣一角。
目光往上,触及他滚动的喉结和那双漆黑染上欲色的眼睛,她弯唇轻轻笑,向前对准他的薄唇亲了下。
嗓音轻柔,“盛思珏走了。”
这小霸王,刚在家拆家,把枕头的里鸭绒枕芯都给拆了,一屋子雪白的羽毛飘散,刚刚场面别提多壮观。
提起盛思珏,盛京延就没什么好脾气,当初给他取名为“珏”,想的是“美玉”,温润如玉的意思。
没想到这小子越长越烈,成天在家横冲直撞,把保姆都折腾得够呛。
他在的时候,那小子能安生点,他不在,盛思珏简直要翻天。
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盛京延对准那方柔软的唇吻下去,抵缠深入,换气时嗓音哑得有点沉,“别那么惯着他了,嗯?”
温书笑得眼睛都弯弯的,“我儿子,不该惯吗?”今天又给他买了盒新版限量乐高积木。
拇指刮过她耳畔,盛京延一手分开她大腿,抱她坐自己身上,呼吸挠着她耳畔,沙哑低沉:“回来他得罚做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