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得要发疯◎
一条近半米长的金枪鱼被运上来,法国籍的厨师站在一旁现场切刺身,盛放在桌面上。
杯盏晃动,气氛平和。
马尔斯和谈胥交谈,聊着酿酒需要注意的事项,温书在旁边听着,默默把其中细节都记下。
莱特和盛京延他们坐在长桌另一侧,一直商讨的是他们庄园里小众品牌的红酒和创驰的合作项目。莱特很有激情,展望了一大堆,盛京延手拿着刀叉,指骨修长,漫不经心地应几声,目光全分给温书。
“所以说不同种的酒酿好了,更重要的是调酒师的调配,按不同比例混合才能成就一个品牌?”温书轻问。
马尔斯对她笑笑,“对的,这也是调酒师的舌头比金子还珍贵的原因。”
他拿起桌上那瓶珍藏红酒,“来,尝试一下这一瓶,这是庄园建立初期,我和莱特的祖父酿造调配出来的酒,至今已经存放超过二十年。”
拔开木塞,浓郁的酒香漫出来,马尔斯用玻璃杯先倒了一杯递给盛京延,“盛总,请尝尝。”
余下其他人分别分得一小杯。
品茗鉴赏,几人聊得都很愉快。
对制酒来了些兴趣,温书问的也就多了,吃东西就顾不上,一顿饭才吃几小口。
谈胥注意到,在一旁剥了冰川虾,给她喂过去。
温书咬了口,碰到他餐勺,她咬进嘴里,弯唇对他笑笑,“给你换个干净的勺子?”
“嘭。”重重一声,盛京延把勺子拍餐盘上,冷冷地看着谈胥,“佣人呢?”
旁边侯着的佣人连忙上前来,恭敬地叫他,“盛先生。”
“给那位谈先生,准备十套餐具备着,不能让他碰到别人沾过嘴的勺子。”嗓音低沉,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
佣人照做,连忙上前去收了谈胥手里的勺子,给他换了个新的。
手中落空,谈胥挑眉看他,颇玩味,“盛总,这么照顾我?”
盛京延偏头跟旁边的厨师交代了几句,那厨师便直接停下切刺身的动作,走到温书旁边去,手法娴熟地把桌上剩下的冰川虾全剥皮去虾线,蘸好蘸料,用新的碗盛好放到温书面前,“温小姐,请品用。”
阙姗在旁边都看呆了,咂舌,和温书耳语,“他这是干嘛?”
看着自己面前这一碗虾,温书抬头看了眼盛京延,“你干什么?”
“不是想吃这个?”顿了顿,盛京延理了理衬衫袖口,银丝眼镜下的眼睛蛊惑蛊惑人心,嗓音低哑。
“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剥。”
桌上众人屏住呼吸,一脸吃惊地看着他们。
没胃口了,温书放下碗筷,看着自己面前这一碗虾,把它们分给阙姗和谈胥,才下餐桌,和庄园主道谢后。
她走到旁边葡萄架,拿手机给盛京延发信息。
ws:【过来。】
收到消息,盛京延弯唇淡笑了下。
下餐桌,一手插兜,手里玩弄着一块硬币。
走到温书旁边,背对他们,在这荫蔽的光影下,俩人颇有些密会的感觉。
温书靠墙站着,面前是木栅栏,一串串紫色的葡萄坠下,鸟雀啼叫,气息清新,直到一凛冽的薄荷烟草气息袭来。
睁眼,看着他,他人高,一站这,狭小的空间都显得逼仄起来。
温书抬头看他,眼神疏冷,没什么情绪,她问:“盛先生,你病好了吗?”
垂下眼睫,盛京延玩弄着手指上的一枚硬币,想到自己前段时间的颓废,还有那天在黑暗中拥到的唯一温暖。
她说出的话有多伤人,以至于那段时间,他心口一直隐隐地疼。
不想让她担心,盛京延低低回:“好了。”
“那你今天又演的哪一出戏?”温书盯着他的眼睛,质问。
硬币反面扣在手心,盛京延低眸看她,微微戏谑,“我从不演戏。”
清澈杏眸里无一丝波澜,温书看向他,语气嘲讽:“是吗?我看你今天饭桌上那一番操作就是想让我难堪。”
“耽搁你和你深爱的人五年,你就非得报复我,让我现在的生活都过不安生对吗?”
“你一直这么想我?”他嗓音沙哑低沉,有点低落情绪。
“不然我还能怎么想你?”温书声音冷冷的,眼眸里再不见一丝爱意。
心底的隐痛感又开始浮现,盛京延安静地看着她的脸,他们相距很近,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睫毛纤长根根分明,鼻尖挺翘,随着呼吸起伏,眼睫轻颤。
很好看,很喜欢,想拥进怀里亲吻。
不自觉靠近,到咫尺之间,唇快落到她眉间,温热的气息抚过两人之间。
盛京延伸手,想捏她下巴,却被温书生硬躲过。
“你想干什么?”
长指蜷缩,骨节凸起,盛京延往墙上一靠,轻轻闭上眼睛,嗓音很低:“最近,我总想起以前的事。”
“那时候,我做了很多混蛋事,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