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疑惑:“宣布什么?”
谈胥一手搭放在桌上,眉心淡痣很浅,盯着她的眼睛这刻变得认真起来:“我在追你啊。”
此后半个月温书体会到了影帝追她是什么概念。
早上送花问好,巧克力礼物收了一大堆,周末喊她过去一起看鬼片。
温书没被吓到,他倒是嗷嗷直叫,抱住她手说:“贞子别过来。”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这样,温书被他的反差萌可爱到了,耐心开导:“都是假的,怕什么。”
“你看,贞子还踩滑板车呢。”
果然从白烟里看到一抹绿色的东西飘过,穿帮镜头,贞子踩着滑板车在飘。
鬼片顿时就不恐怖了。
看完电影后,谈胥拿他手机拍了张她的照片,随手一发朋友圈,配文:很开心。
下面一排排追问。
【我去,有情况?】
【谈影帝开窍了?这是哪家的姑娘啊,真好看。】
【如实招来如实招来,是谁!】
【第一次见谈影帝发除了他妈之外的女人照片,牛。】
谈胥慢悠悠地打字回:【别问,问就是在追。】
然后后面评论再次沸腾了,谁见过这种架势啊,影帝大张旗鼓地追人。
温书回自己房间洗完头洗完澡后才看见谈胥发的朋友圈。
她默默也发了张看电影的照片,当做解释:和朋友看鬼片,他吓得半死,男生胆子真小,【托腮】
阙姗评论:【嗯,如果这个朋友是谈胥的话,书书你有没有想过他是装的呢?他想靠你怀里。】
温书:……
找不到话反驳,放了手机,画了会画练笔。
收到这边代理人的消息,那人让温书加下次画展的投资方微信。
温书没多想,搜索栏里搜号码,搜出来一个昵称为ss的头像是只大黄猫的微信名片。
点击添加好友,她备注来意,向他发送了申请。
—
受伤之后盛京延待在南城的公寓待了几天,没注意伤口防护,没过多久就发了场高烧。
烧到三十九度七,他躺在床上裹着薄被子浑身是汗,意识不清醒,昏沉地睡过去。
后面是许颐清到他家看他时才发现,他躺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脸上毛细血管明显,脖颈的青色血管根根分明,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紧攥着手心一条黑曜石手链,嘴唇微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整个人像快要溺水窒息死亡的人一样。
许颐清看到都吓了一大跳,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他怕场景又像七年前那样重演。俯身一抹他额头,滚烫到灼人的地步,他连忙打电话联系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
住院时等他清醒了,许颐清站他床边看他脸色苍白虚弱的样子叹气:“你想干什么?”
“生病了不和我说一声,替她挡伤也不注意防护,破伤风灌脓发高烧,你这身子还禁得起你这么折腾吗?”
“当年在国外的时候你就差点死了一次,现在又来,你是没什么牵挂对吧,果然啊,一个人离了婚,就是潇洒。”
盛京延脸色惨白,皱眉他摇了摇头:“我有牵挂。”
“得了吧,人家现在不稀罕你。”许颐清无奈,软了语气:“想吃什么,给你换点口味,我点餐厅做。”
攥着手心的黑曜石手链,盛京延忍痛忍得青筋暴露起来,额头渗着冷汗,像某种执念,他嗓音很低,撕裂一般的沙哑:“虾仁玉米粥。”
许颐清俯身贴近,听清了他说的什么,叹了口气:“真是着了魔了你。”
在医院住了两天,吊水打了三瓶,后背伤口结痂,烧退后,盛京延起身换掉病号服,看了眼旁边的虾仁玉米粥,怔了怔。
许颐清进来,穿着工作服白大褂,手里还拿着病历本,看他气色好多了,语气怅惘:“退烧身体好了,又可以去造了。”
大手抓起衬衫穿上,盛京延低头一颗一颗地系纽扣,锁骨深刻,下颌线流畅锋利,一双漆黑桃花里没什么情绪,他想到什么,问:“我手机呢?”
许颐清真想翻白眼给他,他拿出手机递给他,“别去她面前受刺激了行不行?”
没理会他的声音,解锁,盛京延半垂着头,额发漆黑,后颈皮肤冷白,骨骼分明的手指点进微信,一眼看见那个联系人的小红点。
点进去的心情竟然带了丝紧张,等看到那申请人头像和备注时一颗心才落回原地,勾唇淡笑,他点了同意,给她备注:苏苏。
时隔两年再次有了和她的聊天框,第一句话是她发的:【你好,我是温书。】
愣了会神。
点进她朋友圈,滑到下面第一条内容时,嘴角的笑僵硬了下,黑漆桃花眼眼眸里的光忽的便暗了。
照片里温书和别的男人坐一起看鬼片,那人搂她手,亲密的动作她没一点排斥。
心口酸胀,盛京延盯着那张照片看得眼睛都开始发干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