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花花的叫声很遥远,温书浑身都是汗……
他抱她在沙发上,会在之前吻她,大手插进发丝抚摸,喉结上下滚动,游离往返,热汗淋漓,两人像两条脱水的鱼般。
沙发,浴缸,卧室,抵靠着阳台的玻璃,几近别墅的每一处……
那段时间里,两人身体契合无比,他知道她的每一个敏感点,常常一只手掐着她腰,她便软得没有一点力气。
心照不宣,秘而不诏。
温书快要溺死在那种之前所没有的温柔里,她踮脚用手轻轻蒙住他的眼睛,呼吸轻轻的,掠过他耳畔,很痒,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怎么办?”
“好喜欢你,阿延。”
…
美院省展的时候,阙姗开车到明园来接她,温书随意收拾了下,一件春草绿的裙子,丝绒红色蝴蝶结绑的马尾,她提着小包出去,整个人气色都好了很多。
有点活泼的模样,像刚毕业的大学生。
阙姗降下车窗玻璃看她,笑笑:“气色这么好啊,书书。”
温书走近,拉开车门弯腰坐进去,细眉平展,眼底都带着愉悦,她点了点头:“嗯,最近我和他相处得很好,我觉得……”
“他应该也有一点喜欢我吧。”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落入日光,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雀跃欣喜掩盖不住,陷入爱恋中的女人,看什么都是甜甜的。
阙姗拧门把手的力气加重了些,她咳了声,有点被呛到了,“你一点外面的消息都没听说吗?”
温书懵懵懂懂问:“什么消息呀?”
看她这副开心的模样,阙姗不忍心戳破,便含糊着说了句,“没什么。”
话题引到另一处,“你们这些艺术家,钟爱的画是怎样的呢?”
“画国画要看出它的风骨,写实的画要联系他的背景去欣赏,反映出当下的时代,还有传递出的思想。”
“当然你可以欣赏技巧也可以感受情感,自己喜欢的就是最好的。”温书轻轻开口。
阳光从车窗边缘照进来,落在她脸庞,明明暗暗的光影,更勾勒出她白皙漂亮的脸,修长右脖颈处的白色纹身像按不住了一样,要飞出来了。
省展的展区分为四个场地,其中不乏个展也不乏国展,有些知名画家的个展甚至单独拎出来举办了拍卖会,参会的都是些财力丰厚的资深收藏家。
他们在博物馆大厅遇见梁霄,他今天穿了规整的西装三件套,细细的黑框眼镜,站在大理石地板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书卷气息。
梁霄走上前来为他们介绍,“今天副馆长接待贵客去了,就由我带你们参观吧。”
“温书,你喜欢什么风格的作品?”
温书爱好挺杂的,她站在一块大理石浮雕面前细细欣赏,“优秀的作品我都喜欢。”
“随便逛逛吧,看看能不能寻到宝藏。”
“也行,就当未知的冒险。”梁霄摘掉工牌,也率性起来。
阙姗站旁边哈欠连连,她看这些画都大差不差,赏不出来好坏,“别互夸了,先逛逛好吧。”
“我这个人比较俗,我想知道那副拍卖千万的画作在哪?还有那位画家出席这次省展没有?”
梁霄脸色变了下,随即恢复正常,“她的展馆在最里面,不过那副拍了千万的《灰烬中》只有临摹版了,原版已经被买走。”
“她回国后出了点意外,暂时没法来参展,我带你们去看她的藏品吧。”
沿着一条甬道往里走,环形楼道走了大概五分钟,才走到一件装饰与其他书馆都不同的展馆里。
打开门进去,室内零零散散站了好几个人。看见梁霄进来都和他打了招呼。
这里的光线偏暗,照得画布上的画作并不不是那么清晰。
不过温书还是清晰捕捉到了,这些画的特点,抽象,杂乱。
一张十六开的画纸上沾满了各种颜料,毫无规则的线条交叠,穿插这血浆的颜色,很压抑,毫无章法的画法。
“这什么鬼啊?”阙姗忍不住道,“鬼画符呢,随便找张布泼一堆颜料啊。”
周围有慕名而来的人反驳她,“你懂什么,这是毕加索派的抽象画作,这画家水平很高的,你个俗人。”
阙姗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就想跟他理论,“我不懂你很懂啊,那你倒是说说这画的个什么主题呢?”
“我管他什么主题,反正人家的画拍了上千万,而不像你只知道诋毁,酸鸡。”
阙姗脑溢血快上来了,要不是梁霄拦住她真的会给那人两巴掌。
其实不光阙姗没看出什么好的,温书也没看出来,她站在那幅《灰烬中》临摹品面前,看那一堆暗色的线条,笔触很随便,就像一个沾了颜料的纱布砸上去的。
她问梁霄:“你觉得怎么样?”
梁霄实话实说,“她被捧得太高。”名不副实。
温书走近那副画,看到下面的画家名字,一个英文字母:Sue
再下一排是购买者信息,S购于2020。03。23,苏黎世拍卖行。
S,匿名购买,或许是钟意这位画家的人吧,温书静静想,好像还挺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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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3日,雨。
温书在家刚给花花洗完澡,用热风机给它吹干毛,它就又跑到花园里踩了一身泥回来,头上还掉了片玫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