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之前也录过,当时手机就架在谢白榆旁边,舞监忘了连电源,谢白榆还趁伴奏间隙给充了个电。
受距离限制,录像不太拍得清每个演员的脸,更多是靠服装来区分。
覃冶主要在看他要试的那个角色,但是越看越觉得台上的演员眼熟。
“这是。。。”
谢白榆正盘算溜去阳台抽烟,覃冶一出声吓他一跳。
他凑过去往覃冶屏幕上看,在覃冶的角度就是一颗有点毛茸茸的脑袋移进了视野里。
覃冶呼吸一滞。
像demo。
想摸。
但是覃冶控制着自己没伸手。他还记得demo的主人说自己不让摸,会咬人。
如果谢白榆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一定会控诉他自己乱加后半句。
“你是问演员还是角色?”
“演员。”
谢白榆默了一会儿:“是宋真。”
“宋真。。。”覃冶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把视频按了暂停,抬起头。
谢白榆没反应过来,人还在屏幕上方。他看着两个人中间的空隙,注意力从剧中跑开了。
他开始思考这段空有多大,二十公分还是十公分?好像有点太近了。
“谢白榆。”覃冶叫他的名字,“你为什么想让我去试这个角色?”
“因为合适啊。”
“哪里合适?”覃冶追问。
这听起来斤斤计较了,不像他。但他现在就是挺想计较。
“唱演要求高。”谢白榆说,“角色重要,还有。。。”
“还有什么?”
“。。。知名度高。”谢白榆仿佛他的被目光定住了,这才想起来坐回去,“总是要去大剧场的。”
大概这个圈子里每个人都想有一天能站在大剧场的台前幕后,但是总有那么多人差一些能力、差一些幸运或者其他什么。
但是你该站在大剧场的舞台上,而且应越早越好。
覃冶的目光还搭在他身上,谢白榆又开始不自在。他在床边磨蹭两下,挪到了床尾的方向才又站起来。
“我去洗漱,你。。。自便。”
谢白榆外衣一脱抱着睡衣就往浴室逃。
他这个澡洗了够久。
谢白榆在脑子里把跟覃冶从认识到如今的经历都过了一遍,又不可避免回到刚刚覃冶的眼神。
很奇怪的氛围,谢白榆隐隐有猜测,但是不想确定。
十一月底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谢白榆的睡衣还是单层的。他走到门口才意识到太慌乱忘记拿浴袍了。
“冷就冷吧,总不能让覃冶送过来。”谢白榆在心里说。
意外的是推开浴室门以后,并没有谢白榆预想的冷气扑到身上。
房间里甚至很暖和。
他愣了几秒,直到覃冶听他半天没动静转头看过来。
“你开空调了?”
“刚才看你睡衣太薄,就把暖风打开了。”
谢白榆还站在浴室门口。他看看覃冶,又转头看看水汽还没散的浴室,纠结了半天:“你。。。”
覃冶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笑了:“我不急。”他说,“刚让窦承又帮我开了一间房。”
谢白榆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又没脑子又显得不怀好意。但是他真的忘了客房还能再开一间这个选项。
覃冶叫他:“小榆,返场那首大歌我会唱了,要不要听?”
“现在唱吗?”
覃冶原本在调视频进度,想找那首歌在剧里的位置。但是当他调到以后看到宋真,又改了主意:“没有伴奏,我清唱吧。”
“小榆,听完这首歌就休息吧。睡个好觉。”
剧场的生活从某种角度来讲就像学生上课一样按部就班。
《十八岁半》和《夜书》两边现在都人手充足,不用再抓着特定几个人薅,谢白榆跟覃冶的排期有时候对得上,有时候就不同场。
他俩又一次同时出现在小半剧场的时候,刚好碰上技术组是招招和玉米。
一见面招招就嚷:“初代目回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