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眼看衙役们冲上来就要擒拿自己,孙坚直接伸出手,大喝一声。
“我是原告,怎么原告有怨击鼓报官,反而知府大人要擒拿原告呢?”
孙坚将血淋淋的李健随手往地上一扔,一脸泰然自若。
“你是原告?”
“尔等子贼口出狂言,将人伤成这番模样,都分不出面容,竟还敢颠倒是非!”
孙坚无奈摇头苦笑了一下。
是啊,确实分不出面容,他亲爹这不都没认出来是自己儿子嘛。
孙坚向前走了一步,朗声道:“我大乾律法何时规定,从伤人情况断定原告与被告?”
“若是有歹人入室谋杀,谋杀未成反被户主所伤,告到知府衙门,依大人所言岂不是户主成了被告,成了口出狂言之辈?”
“怨鼓乃某所击,大人口口声声说某颠倒是非,可大人自己却不听某之冤情,反而要先将原告缉拿,究竟是谁在挑战大乾律法?”
“这……”
“你……”
三言两句怼的知府李伊垢哑口无言,气的面部通红,却无可奈何。
两旁所站立的衙役们也纷纷点头认可,甚至就连他身旁站着的师爷,也都捋着胡须暗叹孙坚所言有理。
知府反复被孙坚驳面子,已然气急败坏,“大胆!尔等……尔等既是原告,为何遇见本官不下跪?这还不是藐视公堂嘛?来人给我拿下!先打二十大板,再听他所述冤情!”
“遵命!”
眼看两旁的衙役冲上前就要将自己按倒在地,孙坚顿时伸出手,朝天抱拳,大喝道:“我有功名在身,依照大乾律法,乃是天子门生,可见官不跪刑不上身,我看谁敢于吾杖刑?”
此言一出,两旁的衙役面面相觑,开始迟疑起来,都把目光重新望向了知府大人。
知府李伊垢脸色气的发紫,咬牙切齿道:“有功名?你是哪年的功名,又是何处籍贯?”
“我名孙坚,家住弘农郡弘农县柳镇孙家庄,是乾武七年的秀才,大人一查便知。”孙坚仍面不改色。
“来人呐,速去核实!”
孙坚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核实就核实呗,到头来只会耽误李健的伤势,你们可以慢慢核实。
一炷香的功夫,师爷带着花名册已经核实成功,附在知府耳边小声道:“大人,此人确实是秀才,有功名在身,按大乾律法可见官不跪刑不上身。”
“确定吗?”
李伊垢黑着脸,反复跟师爷进行确认,可得到的答案还是如此。
见此情形,李伊垢只能忍气吞声,拍了一下惊堂木,朗声道:“孙坚,你又何冤要告,堂下之人伤成这般模样,可是你所为?”
孙坚胸有成竹,那路上早就想好的说辞,此刻娓娓道来。
“大人,小生有五条罪状控告此人。”
“第一条,作奸犯科,此人奸淫掳掠,几年内欺男霸女,糟蹋了无数人的妻女,皆有证据证人。”
“第二条,谋杀罪,此人滥杀无辜…第三条:作乱…第四条:不道,第五条:恶逆……”
孙坚讲的滔滔不绝,几乎一气呵成。
每个罪名都是根据大乾律法的条款详细道来,字字珠玑。
听得李伊垢与师爷一愣一愣。
就连两旁站着的衙役听完后一个个都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把满身鲜血,面部变形的李建就在原地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