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转,戚白霜:“确实,纽因兰留下说不定更好。”
反正两个人都需要在今天深度精神链接,不如直接一起。
“好。”从利科的面上难以窥见什么情绪,“队长还在宿舍。”
……
很快就到了戚白霜曾来过一次的宿舍。
利科上前打开门,门虚虚掩着。
他抿过唇:“这里不需要我,我继续回去带队。”
戚白霜点头:“利科哨兵放心,我会尽快让吉尔丹那清醒。”
如同没有存在感的水母,利科离开的动作也悄然无声。
等他走后,戚白霜才彻底打开门进去。
室内昏暗潮湿,带有某种黏稠。腥味,如被蛇类爬行而过,让人生理不适
吉尔丹那的床铺上平铺着一床被,而被子的正中间鼓起一块,似是有人蜷缩躲藏其中。
戚白霜与纽因兰对视一眼,未等他说什么就主动上前几步掀开被子一角,等看清里面的情况时,她手下动作僵住、呼吸一滞。
只见被盖之下盘旋着一森蚺般庞大的蛇,它鳞片边缘上的黑线连成圈圈蜿蜒涌动的眼,炫目而惊悚,摄人心魂。
等从层叠鳞片形成的花纹上回过神时,戚白霜就与一直紧盯她的蛇眼对上。
处于蜕皮期的蛇,眼睛暗浑如蒙了层蓝色烟雾,看不出原本的瞳色,也无神光。
戚白霜并无恐惧之情,因她从它身上感知到虚弱、不安,它动了动,身躯随之翻涌。
任由长蛇从腰腹一路缠绕而上,直至蛇首从后颈贴过向前探去、与她侧脸紧紧相靠,那种诡异爬行感才停下。
被束缚、被猎食者绞杀的危机随之而生,戚白霜定下心,动用精神力去安抚它。
长蛇逐渐放松,生人侵入巢穴的惊慌、排斥外敌的攻击性因此停下,在纽因兰动手扯下它时,它也未做过激反应,只顺从回到床上。
唯独尾尖还圈着戚白霜的小腿,蛇身蠕动、摩擦,似痛苦般尝试蜕下紧缚它的外皮。
“蜕皮期的蛇很脆弱,吉尔丹那也无伤害我的意思,”戚白霜的手轻轻落于蛇首之上,“纽因兰,你可以先不用出手。”
话中是明晃晃的偏袒。
光线过于暗淡,纽因兰深邃的五官也陷入暗色之中,一时竟难以看清他的神色,“他没有理智。”
戚白霜垂眸看向挣扎的长蛇,语气柔和:“我能控制住他。”
纽因兰收声不语,如沉默死寂的雕塑。
屋内一时只剩蛇扭曲移动、鳞片互相摩擦发出的沙沙声,欲掉不掉的蜕皮卡住长蛇,它已露出的褐色鳞片较之前更滑腻,甚至反出微弱水光感。
“嘶嘶~”
蛇首用力靠向戚白霜的手心,吻部贪婪摄取上面的暖香,敏感的痛和渴求的不安搅在一起,它颤栗惶惑,愈发用力向她靠近,直至过大的力道让它和戚白霜的手错开,长蛇才顿住。
再也无法独自忍耐,即使一旁还有窥视者,它也向戚白霜游去。
她衣裙盛开,长蛇钻入向上,蛇类光滑、混着蜕皮的异物感渗入肤中,到蛇首抵达心口处,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游移才停下。
令人窒息的冷漠从纽因兰身上蔓延开,他肩颈紧绷,手下意识伸出又强制收回,目光如刀让人不寒而栗,视线死死停在戚白霜胸前,仿佛透过那一层衣物看到作恶的蛇。
温暖无处不在,长蛇眷恋地吐出分叉的长信,分别在两峰之上撩过。
戚白霜瑟缩一下,对微凉的蛇身总归不适,但仍包容而带有怜意地伸手环住蛇首,支撑起蛇沉甸甸的体重。
疼痛减弱,有了认定伴侣的安抚,即使尚未完全脱变,长蛇也有了细微、被唤醒的本性。
过长的蛇身盘上她腰间绕了几圈,尾尖弯曲滑动撑起最后阻隔之物,又向下一卷就使其下落卡于小腿间,后才抬尾摩着芬芳的肥沃。
未去制止,戚白霜微微抿唇,下意识侧眼瞥向纽因兰。
感知到她的注视,纽因兰视线上移,清楚捕捉到她随着呼吸不稳而细微颤动的肩头,又不觉间陷入她渐渐泛起涟漪的眼眸。
酸涩、悸动和痛楚在他心间不断膨胀,剧烈难忍的麻意箍住心尖,使其泵出滚烫的鲜血,纽因兰一时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欲望。
而戚白霜却不再关注他,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长蛇强硬被拉回。
蛇首从领口钻出,继续向上,又攀过肩膀下游,沿着背脊向下寻找。
蜕皮期的蛇更倾向于潮湿的环境,也比平常更需要水分,这有助于它更快渡过艰难时期。
纽因兰下意识伸手,顺着本能去驱赶碍眼的蛇,却被戚白霜握住了手。
他眉下压,虚假平静的面皮下翻涌出躁,躁点跳动着,带着线条锋利的冷淡面孔发生细微扭曲,如海底即将爆发的火山。
蛇信“嘶嘶”吐出,一下撩过膏腴美味,一次、再一次,又不仅仅满足于此。
长蛇蜿蜒钻入洞中,想于其中完成蜕皮。
纽因兰:“为什么?”
抓住他的那只手骤然用力,见她摇摇欲坠,即使未等到回应,纽因兰也及时扶住她腰身,给她支撑。
戚白霜口唇微张,似是想说出什么却未能说出,失了声一般,缓了一会才说到:“我需要和他深度精神链接,他也需要我。”
得到早有预料的回答,纽因兰紧盯她:“我现在想吻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