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却在扫过青年的衣摆下方时停滞片刻,随后小声道:
“你那里……不要紧么?”
“嗯?”
顺势看向那对猫眼望着的地方,黑发青年舔了下唇,笑着摇摇头:
“确实……不过没关系,忍一会儿就好了。”
尽管算是魅魔,但实际上五月朝宫很难被挑起情|欲。
大多数时间里,他只是恶劣地冷眼旁观别人的失控,甚至对难以自持的欲望感到厌恶,不过——
如果是苏格兰的话,他完全不讨厌对方因为自己而失态的模样,甚至可以称得上喜欢。
但绝对没到satou和织田老师说的恋爱脑程度就是了,这方面他还是能拎得清的。
……大概。
曾经坚定的想法出现裂痕,迟疑的一秒被诸伏景光看在眼里,还以为对方忍得很辛苦,在衣柜里被捉弄而窜起的恼怒一时间竟平息了许多。
不过这一点也让他感到奇怪,明明自己被下药之后,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为什么……
“为什么不趁虚而入?”
重复一遍男人的话,那对金湖扬起涟漪,带着无法忽视的温柔:
“因为还不到时候啊。”
抬起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耳垂上的十字星,五月朝宫沉默一瞬,随后将被男人揉乱的发丝重新顺,浅浅笑开:
“之前就说过,前辈有很多秘密……”
他顿了顿,接着道:
“当然,我也一样。所以我不会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就选择抛下一切遵循欲望,即便氛围到了也如此。”
“而且在温泉时前辈说过:‘在违反心意时踏出那一步,或许我只会恨上自己’。”
回忆里的红叶被雾气遮蔽,唯有那对剔透湛蓝依旧清晰。
将男人在旅馆里说的那句话复述出来,黑发青年敛下一汪金湖,让更久远的记忆流出:
“曾经有…人和我说过类似的句子,那时的我听从了她的话,所以现在的我也会为了前辈去忍耐的。”
——只要你一直坚定地选择我。
至于那些曾困扰彼此的伤痕,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坐下来听对方慢慢去讲。
“……”
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诸伏景光一时无言。
明明在其他人面前,自己都能做到不露声色,但在五月朝宫这里却像回到家中一般,松懈下浑身尖刺。
就好像青年只是站在那里,用手掌抚摸过来,就会传递出‘你很安全’的信号那样,同时也让他越来越难以冷静。
他开始心疼对方,依恋对方,被对方的行为举止牵动心弦,也为对方的无法掌控而心生恼怒,想要将人握在掌中。
是病了吗?
可明明抽时间做的心测试结果还算可以。
——五月朝宫,他对卧底来说过于危险了。
咬了咬此前被啜得发麻的唇肉,末了,诸伏景光还是在心底吐出一声叹息。
不过还好,五月朝宫和组织也不是一条心,他甚至公然带着自己和黑麦去闯组织基地实验室,还把top杀手给催眠了。
这样偏心自己的家伙,最起码让他能放心去和上级交涉。
让他知道自己完全能够拉拢对方,哪怕是用——
“不过现在还是先穿上裤子吧,前辈这幅样子太涩了,我有些遭不住。”
诸伏景光:“……”
他要撤回所有夸这家伙的话——!
目光明显地指向男人手里拿了半天的西装裤,黑发青年在对方骤然阴沉的瞪视下眨了眨眼。
他正欲再说些调侃的话,下一秒却被拽住衣领,往下一拉!
“唔!嗯……”
未成形的呜咽被死死堵在口中,后腰处微小的凹陷被炽热掌心按住。
几乎从不主动的男人顶开他的唇齿,将舌尖凶猛地探入,好似要将人生吞下肚。
可五月朝宫仅是失神一瞬,便顺着对方的力道缠上去。
用尚带腥咸的红艳刮过那片柔软,任由彼此之间相互纠缠,氧气被反复掠夺,直至眼前一阵阵发黑,两个人才分开一道缝隙。
抿掉缝隙间曳下的银丝,黑发青年呼吸放缓,眼底晦涩:
“前辈,难不成你要继续……呃!”
实实在在的一掐,热潮和痛感同时袭来,让五月朝宫踉跄着退后一步,便听前方冷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