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发男人熟练地将打破社交距离的脑袋推走,终于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噌”得一下,将焰苗舔上烟卷。
“别闹,hiro旦那那边如何了?”
从嘴角吹出烟雾缭绕,松田阵平递给幼驯染一根烟:“你说要跟去,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吧。”
萩原研二蹭了个火,轻轻唉了一声:“怎么会,有不好的事我就回不——嗷!”
口无遮拦之人换来一个白眼,“乌鸦嘴。”
揉了揉被打痛的手背,半长发青年小声嘀咕道:
“也没有啦,因为那边打得真的很凶的。”
他将烟叼在唇边,含含糊糊把躲在角落中查探到的一切简要说明,惹得幼驯染皱起眉头:
“太危险了。”
——枪也就算了,武|装直升机又是什么鬼啊!
萩原研二的术式十分作弊,在隐藏方面几乎无人能敌,不仅能骗过结界,就连人眼甚至机器都能一并欺骗。
还没入学高专时,这家伙就能带着松田阵平一起和咒灵‘躲猫猫’,系统学习之后更是将一手藏匿技能练得炉火纯青。
所以只是去收集情报,而非亲自冲锋陷阵的话,松田阵平本可以放一百个心。
只可惜最近某些人一时不察遭到偷袭,人又嘴硬,导致信誉度一再降低,再加上他们追查的家伙确实不一般,因此听完前因后果,卷发男人不禁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先不提那些武|器,万一那里有能够看破你术式的人,对方根本不会放你活着回来。”
竟然跑去几步之遥的位置近距离观察,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吧!
“安心,这不是没事嘛~而且我真的有很在意的点啊。”
萩原研二双手合十真诚道歉,刚要从实交代便想到所见的画面,脸上罕见地有些泛红,神秘兮兮凑近道:
“小阵平猜得没错,小诸伏和五月先生确实是在一个组织呢,小诸伏应该是在那里卧底,至于五月先生……”
他神色迷离地想了想,找到了合适的词来描述:“大概是类似猫猫教里猫猫那样的存在吧。”
松田阵平:“?”这什么形容?
“不,这个倒是不用在意。”
半长发青年晃了晃头,将那些争风吃醋的大场面和车内香|艳赶出脑海,继续道:
“重点是那里有一个诅咒师,果然如你所料,小诸伏在的组织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极|道组织。”
否则也不会有黑市传说蹲守在那里了。
要不然五月朝宫在那个组织里,还是去单纯谈恋爱的吗?
闻言,松田阵平垂眸沉思:
“既然这样,那个组织就很有可能和那件事有关。毕竟这三年我们查了很久,趁着接任务的功夫几乎把日本走遍了,能找的诅咒师群体都翻了个遍——”
也没翻出什么所以然。
三年前,这个世界于暗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诅咒增强的同时,咒术师的能力也有所增强,但浮躁的人心带来了更多诅咒。于是不止是咒术师的任务翻倍再翻倍,经由诅咒影响产生的恶性事件更是呈几何倍增长。
松田阵平就在一次由诅咒间接造成的摩天轮爆炸案中险些被牵连,幸好他的术式是【以爆制爆】才逃过一劫。
若是换成萩原这种辅助类型的上去,松田阵平都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子。
但也正因为那件事,这对幼驯染才发现,无论是那些恶劣事件,亦或快速增长的诅咒,背后仿佛都有人在操纵。
而这些有预谋的控制,仅凭一人的能力根本办不到,所以他们才将之暂定为一个组织。
并且应该还是一个诅咒师的组织。
而自从白日里与五月朝宫以及同期诸伏景光偶遇后,松田阵平的直觉就在告诉他,这两个人大概率是在一个组织。
而他们所在的组织,也许就和那些事息息相关。
——然而他没有证据。
思路依旧还在普通人范围内,无论是松田阵平还是萩原研二,都不会没有证据就乱下结论。
所以目前他们还是隐于幕后观察,而非直接一脚油门冲上去。
“啊……都不像是我的作风了。”
抬手揉了揉眉心,卷发青年将丢在脚下的烟头踩熄,朝着幼驯染一扬下巴:
“走,回去连夜查一下吧,正好连着两天把年假一起请了。”
三年前的事,还有近期的零零总总,他们终要一并清算的——
*
“所以前辈,你真的不打算来个不眠夜吗?”
提出邀请的青年敞着衣襟,斜倚在花瓣之间。
拢在胸前的手早已松开,没了遮挡,乍泄的白则是另一种艳色,在暧昧的暖色灯下折出温润光泽。
他一手拿着刚从床中央顺来的软鞭,特意将凹出玫瑰造型的内里展示给站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