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消散,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将针剂扎在了男人的颈间!
“唔!”
被掌心焐热的药剂缓缓推入身体,诸伏景光心底却寒凉一片。
他绝望地发现组织的药效过于霸道,以至于五月朝宫刚将手里的空针筒丢掉,自己就起了反应。
——乏力感涌现,眩晕接踵而至。
而就在精神飘忽之时,他听得一声轻唤在耳边搔弄,吹得心脏都要与身体一般,融化成一滩水:
“明明昨天说好了任我摆布,你都没有完全听话呢,再加上搭档之间的信任危机导致我很不开心……”
“不如就按照规则,趁现在补偿一下我,怎么样——前辈?”
笑意舒展,五月朝宫将最后几个字抻得又甜又软,手上却动作不停,将男人‘哪里来的规则!’的无声呐喊无视个彻底。
“同样都是猜谜,但我们可以玩些别的,就比如凭你的反应来判断…这是什么药?”
他将一头长发拢到背后,又把男人腰间的枪抽了丢到沙发上,最后抖掉那身上多余的零零碎碎。
随即弯腰抱起对方,在那对涣散的湛蓝下露出尖锐牙尖:
“不过现在——”
“这沙发实在是有些小,我们还是去床上解决好了。”
第34章
药效发挥得很快。
用足尖踢开半掩着的卧室门,再将怀中的男人丢在床上。
仅仅十几步远的距离,那具软绵绵的身体在床垫上弹了一下后,望过来的眼里就连震惊和不甘都没有了。
一向谨慎冷淡的狙击手此刻破绽百出,失焦的蓝里仅剩懵懂和些许无辜,似是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要被这样粗暴对待。
而享受着那双猫眼里溢出的水汽,黑发青年的笑里裹满餍足气息,一双眼似是含情脉脉,近瞧又压抑了些许阴郁。
毕竟在五月朝宫眼里,尽管那莹白依旧纯粹,可加上中间包裹着的红,对方的欲望如今就像夹了草莓酱的棉花软糖。
稍微戳弄就能流出甜蜜的汁液,让人迫不及待想去品尝。
或者说…更像是挂在高耸枝头、成熟饱满的禁|果。
诱惑谁来采撷。
——咕咚。
安静的室内,吞咽声与嗔吟同样明显。
自遇到苏格兰起便没了存在感的胃袋再度沦陷,卷土重来的饥饿比之前更烈。
就连此前后腰上并无不妥的伤口也开始叫嚣,怂恿着他将这人吞吃殆尽,与己身融为一体,这样就算是死亡也不会将他们分离。
但还是那句话——
不行,不可以,绝无可能。
无论是自己还是苏格兰,都不会喜欢这样充满血腥味的‘在一起’的。
“呼……”
不知第几遍埋没这疯狂的心声,看着床上男人脸上偶尔闪过的挣扎,五月朝宫将残存的情绪悉数敛下,仅余一对鎏金微阖,连冷淡灯光都被折射成暧昧和迷醉。
随后他抬手摸到颈间,在那绵延着痛感的地带磨蹭一会儿,蓦地扯开了衣领上的第一颗纽扣——
“啪嗒。”
硬物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微不足道,甚至比诸伏景光此刻的呼吸还轻,可公安卧底却在恍惚中打了个寒颤。
但一瞬清明很快便被混沌所覆盖,早已飘在云端的男人只觉浑身舒爽,像是被无数只手推推搡搡送入顶峰,恨不得立刻将平日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说出。
——这是吐真剂,还是组织最新的研究成果。
并非针对该死该杀之人,而是针对内部。
暧昧不清的界限无法将叛徒和忠诚者分割,那就用手段、用药。
用与刀刃截然不同的柔软戳破苦苦藏匿的一切,最终将情报套个干净。
也发现了这一玄机,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麻药该有的反应,五月朝宫又往前挪了挪身子,将男人的脸完全映在眼底,尾音微扬:
“真乖啊~”
乖得让人无端想要捉弄,想要胡作非为。
念头刚起,他就将膝盖硌在床沿,用自己的影子覆盖床上的人。
后来又嫌不够,索性踢掉拖鞋跨坐在男人身上,以身体作为牢笼,手背蹭过对方弧度漂亮的下颌。
感受着皮肤被胡茬带起的些微刺痛,五月朝宫另一只手荡了荡下巴,饶有兴致地道:
“放心吧前辈,我不会趁人之危的,只是几个问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