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普普通通地去看一场电影,可滚到黑发青年嘴边,就好似掉进糖罐里。
被这单纯的欣喜所感染,安室透也弯起眉眼:
“好,那么回见了,五月先生。祝你们约会愉快。”
注视着那道高挑背影渐行渐远,直至被直梯的门完全遮挡,公安卧底这才转身朝着警方那边走去,打算了解一下案件经过。
只是……
紫灰色敛在阴影下,安室透将此前相遇复盘,并未发现什么违和。
毕竟放追求对象一个人去买票,自己在楼下买衣服,似乎也符合这位编辑精打细算的时间观念?
也或许是有相中的衣服想买下来,好给对方一个惊喜吧。
*
惊喜是没有的。
他们原定的计划由于怕安室透折返回来而不了了之。
五月朝宫之所以独自留在那里,只不过是为了等炸|弹犯被绳之以法,有些事不亲眼看到他不放心。
而将这件事交给搭档,诸伏景光此刻则等在电影院外的休息区,闭着眼任由思维发散。
偶然回想起五月朝宫在试衣间里的动作,刚用冷水降过温的脸好像又有些发烫。
于是猫眼男人抬手拍了拍脸,全凭意志力才消散掉燃起的热度。
其实,早在好不容易从恶魔手中夺回裤链掌控权后,诸伏景光就给了对方一个肘击,将两人扯开为数不多的距离,随后把拉链重新拉好。
然而看着那对灿金于阴影中隐约泛着水光,男人终究心软了片刻。
也就是这么一时心软,让他差点再度陷入猎食者织好的网中。
正如重遇后的诡异梦魇,五官艳丽的青年瞬息凑近,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间,像是要将整个身体嵌入其中。
浓黑发丝磨蹭在颌骨边缘,不时抬起的双眸中鎏金漾过,让那自离开公寓起就强压下去的躁动去而复返。
而伪装得可怜的猎食者则嫣色微张,柔软舌尖舐过耳廓,在彭动的心跳里用声音凿出一道痕迹——
“前辈,答应我吧。”
绵软、几乎不带任何攻击性的嗓音刮搔着里里外外。
那一瞬间,诸伏景光竟想顺着对方的意就这么沉沦下去。
——但是,不。
他不可以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得给五月朝宫一个教训才是。
翻涌的湛蓝蓦地沉静,再睁开时只留一片清明。
诸伏景光突然主动揽住青年的脖颈,毫不犹豫的动作让后者一下子愣住,扣到最上方的纽扣之下,皮肤因接纳了略微灼热的呼吸而泛红。
接着氛围突变,他手上一用力就将黑发青年撂倒在地,霎时间灰尘涌动,动静大得似乎地面都抖了抖——
“舔你自己。”他一字一句道。
“……什么?”太过震惊,以至于青年的疑惑只剩气音。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放轻声音快速道:
“我再说一遍,即使这种方法真的可以赶波本走,但不代表我是你可以随便玩|弄的对象。”
“椰奶酒,你不是很会作戏吗?”
将字咬紧,男人双手扳过对方下颚,俯视着黑发青年挂满茫然的脸,眼底冷硬:
“所以如果你还坚持这么做,那就舔你自己。”
他说完便松了手,任由五月朝宫跌坐在地上。
青年听到这话后始终低垂着头,好像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就连发丝上反射的光辉都黯淡许多。
沉默发酵。
可就在诸伏景光觉得这次收效应该还算不错,最起码五月朝宫真的能收敛一下这随时随地进行暗示的习惯时,后者却突然笑了。
然后他说:“好啊。”
皮鞋鞋跟被臀部的衣摆遮挡完全,跪坐在狭小空间中央,黑发青年仰起头看向那抹蓝。
似乎确认了自己的所有动作对方都能尽收眼中,青年这才满意地挑了下眉,随后抬起左手。
——将食指含进了口中。
舌面火热,贴紧指腹细腻皮肤,又顺着指纹的走向反复拨弄。
直至完全润湿顶端,连同指甲也略微潮软,黑发青年这才将嫣红于指尖上打了几转,发出细碎笑意——
而后蓦地将整根手指倾吞,直至最深处的小舌刚好抵住指腹,喉咙不可抑制地产生抗议。
再看着男人一个没站稳撞在隔板上发出痛呼,他这才将手指缓缓退出。
可与方才不同,而是一寸又一寸。
口腔里的软肉绵实包裹,每扯出一段都发出滋滋水声,黏糊糊地挽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