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要拒绝,霍刃就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明明每天都很忙,可他像是困在笼子里,浑身精力没地方用的凶兽。
时有凤拍拍他粗壮的胳膊,“我想看你在教场上和侍卫们比试。”
好好发泄发泄这浑身使不完的莽劲儿。
霍刃高兴,“好。”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
端庄威严的曲柄华盖下,坐着小美人。
教场中,一群赤着胳膊的男人在徒手较量。
十个身强体壮的侍卫围着中间的高壮男人。
时有凤是第一次瞧见霍刃这般和别人比试,一拳一脚看得他胸口直砰砰跳。
霍刃太凶了。
他赤着上身,宽肩窄腰,小麦色的沟壑里流淌着汗渍。后背腰身在日光下像是油光滑亮的雄狮。
肌肉垒块随着拳脚起伏,汗水勾勒出遒劲狠厉的肌肉曲线,一拳飞去砸着汗水,雄性的气味在空气中炸裂。
刚勇的侧颈上筋脉暗暗鼓动,如凶兽一般蕴藏着蓬勃的爆发力……时有凤看着看着眼神有些游离。
霍刃每次最后关头喜欢一口狠狠咬下,却每次临近触碰嘴角又轻轻舔舐,再用他压抑隐忍的脖子蹭他脸颊。
滚烫的、迫不及待又视若珍宝的温柔。
又像是臣服,感激他的赐予。
日头渐大,时有凤有些热。
端起桌案上的茶杯细细抿了口,眼睛还悄悄盯在霍刃身上。
同床日日夜夜,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在阳光下看,还有些羞耻。
尤其霍刃脖子上那小拇指粗的铁链项圈,浸染了汗水显得格外扎眼。肩膀肌肉似小山涌动,项圈纹丝不动。像是凶兽脖子上的枷锁,充满了野性的桀骜。
他不知不觉盯的有些久了,侍卫包围中的霍刃警惕抬眼,锐暗的目光一看到是时有凤,龇牙一笑。刚刚还凶悍的神色立马十分嘚瑟。
时有凤又默默端着茶杯。
教场中的霍刃好像更卖力了。
像是孔雀开屏似的。
没等到晚上,比试一结束,霍刃就牵着时有凤回寝殿了。
浴池里,时有凤被抵在壁边上,霍刃呼吸比下教场那会儿还重。
“皇后害羞了。”
“偷偷看朕还脸红了。”
“乖,朕知道你想要了。”
时有凤脸色薄红,嗔怒瞧压近的男人,“借口真多。”
霍刃低笑,捏着小巧精致的下颚俯身亲下。
……
时有凤迷迷糊糊脑袋空白前,他想,那蕨菜怎么一点功效都没有!
几天后,霍刃在御书房接见大臣。
底下大臣站了一个时辰后,老臣明显有些腿脚不利索了。
老臣们偷偷碰了下视线,扫着余光龙椅旁空空的案桌:皇后怎么还没来?
起先,霍刃带着时有凤上御书房,一群自诩三朝老臣跳出来阻止,说不合规矩。
霍刃也不骂他们,每天把这群老骨头叫到御书房“协助政务”。
实际上就是罚站。
霍刃处理一天政务,他们就站一天。
这样不打不骂的,他们想劝谏都没由头。
老臣一出殿外双腿直哆嗦,年轻的官员都恭喜贺喜得新帝信任。但实际上,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吞。
就这样被罚站两天后,新帝带着皇后来了。
皇后一看到他们这些老骨头,立马叫太监赐座。屁股刚挨着坐垫,这口老气算是活了过来。
此时皇后不在,皇帝也不开口赐座。
可把这群老骨头着急的,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皇后来。
姗姗来迟的时有凤一来,就见原本面如土色的老臣,眼里的欣喜照亮了憋倔的老脸,一下子亲热的看着他。
时有凤看了霍刃一眼,隐约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笑着开口赐座赐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