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看谁敢来抢。”
霍刃说的气势汹汹的阴狠。
时有凤没惯着他。
“坐好。”
霍刃不情不愿从时有凤身上起来。
一屁股坐案桌上,金刀阔马的杀气腾腾。
“腿岔那么开。”
霍刃收拢腿脚,长腿显得憋屈。时有凤一眼扫去,慢慢受辱似的,屈膝并拢。
时有凤站在他面前,训话道,“自从你进军营开始,就管不住嘴巴,成天各种脏话。”
霍刃道,“那不是为了合群吗?大家都说,我不说,还怎么打成一片?”
时有凤瞧他那歪头狡辩的样子,气笑了。
“我眼瞎吗?整个军营将士们都规规矩矩干干净净,就你一个像军痞子大土匪。”
霍刃斜眼道,“那是他们虚伪,背地里脏话连天,就在你面前装装样子,只有我一个人在你面前最真实。”
“那是他们尊重我。”
霍刃哑巴了。
时有凤又道,“而且,你怎么可以在上游洗澡撒尿?军营有明文规定,不能在饮水河里洗澡撒尿的。”
“你一个大将军,带头违纪!还怎么以身作则约束下属?”
劈头盖脸的威风落下,霍刃默默道,“是明文规定在军营辖区河流内不能洗澡撒尿,我是出了辖区,没违规。”
时有凤一噎,霍刃是油盐不进。
“那你也不能在河里撒尿啊,你当你是小孩子啊?”
霍刃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看他们听见,都没什么反应,说明平时都习以为常。甚至以偷偷撒尿没被抓而沾沾自喜呢。”
“都以为像你这样幼稚?”
“小酒不懂,军营苦闷紧绷,每天都是活着的最后一天。就是要给他们这种小得意,让他们觉得自己钻了空子而欣喜。这是给他们私底下放松的小活动。”
时有凤听的发懵。
难怪他说怎么河边总有挥之不去的骚味。
将士们从河边回来,脸上都带着神秘又胜利的微笑。
时有凤没话说了。
最后瞧霍刃要翘尾巴的样子,谴责道,“那姐姐不是遭殃了?”
霍刃道,“我每天和大头出去的,我提你的水,大头提姐姐的水。”
时有凤瞧霍刃那厚脸皮,叫姐姐喊的自然,利用起人来又丝毫不顾人感受。
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只脸色复杂的看着霍刃。
“那你怎么哄我把床拿出来,你知道我要坚持和将士一样的待遇,不搞特殊的。”时有凤气劲儿又上来了。
坚持了一个月,全泡汤了。
霍刃道,“将士们可没你这样的待遇,毕竟我是不会喜欢他们的。”
霍刃指着自己心口,“这儿本来就偏爱你啊。”
时有凤被男人漫不尽心的厚脸皮弄的又臊又气。
站着原地不说话,独自闷气。
霍刃固执又爱狡辩,根本说不通。
霍刃见他鼓着腮帮子,一脸把闷气往肚子里吞的样子,伸手试探拽了下时有凤的袖口。
“别气嘛,我错了,下次不做就是了。”
这态度更让时有凤冒火气。
霍刃道,“没必要啊,别给自己画地为牢圈住自己,你有条件享受,干嘛做无意义的吃苦。”
要不是时有凤最近一个月因为时有歌的事情有些介怀,霍刃什么都听时有凤的。要不然,以霍刃的脾气,时有凤进军营第一天,他就要时有凤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用。
时有凤道,“有没有意义那只是你觉得,我觉得有意义就行。”
“只有亲身体会你和将士们的苦,才知道你们是多么坚毅信念多么强大。军营这种磅礴肃杀的气氛,也在不知不觉磨砺我的心性。我汲取,我也渴望成为这么厉害的人。”
霍刃皱眉,但最终没说出口。
时有凤的天赋长处根本不需要吃苦来磨砺心性。
他不需要走苦行僧的路子来深化这些。
因为他天生就有极强的共情心理和纯粹的悲悯之心。
霍刃道,“我不管,你的目的是和将士们同甘共苦,可你没瞧着大家都不想你吃苦吗。那些将士从山里摘的果子打的野味,都是想你好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