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兄弟妯娌关系和睦,对她弟弟都亲热喜爱,小孩子也知书达理天真可爱,时有歌才淡淡收回目光看向时有凤,“你刚刚说了什么,没听清。”
叽叽喳喳的时有凤:……
封祁年带着妻女去客院歇息,时有凤也跟了去。
青崖城分开时是盛夏,此时再见已经深秋了。
见时有凤没瘦养的白嫩,笑容还是那么清澈透亮,时家三口都放心了。
时有歌道,“刚刚门口那个武将装束的中年大叔是谁?一脸笑得亲热,透着装熟稔的尴尬。爹又不认识他。”
时有凤道,“刚刚给姐姐介绍了,那是林太守,是霍大哥的舅舅。”
“哦。他来干什么?而且有些殷勤讨好的样子。”
封祁年也觉得有趣。
以他收集的消息来判断,林太守是一个大男子主义专-制的武将。专横但能屈能伸,装疯卖傻蛰伏几十年。林太守大兴土木奴役百姓讨好太后寿辰一事,几年前就闹得沸沸扬扬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封祁年一琢磨,面色没了笑意松快,看向时有凤道,“小酒是不是给他暴露金手指了?”
“没有,就给了几粒药丸。”
“霍大哥给我塑造的神医身份。”
封祁年沉吟了下,“我知道了。”
时有凤知道家人赶路辛苦,给他们留下泉水后,便回自己小院子了。
恒州的深秋也不冷,比较凉爽。开着窗坐在榻上,摆上茶水正好可以一边品茶,一边看窗外银杏叶黄。
时有凤没看一会儿,霍刃便从黄叶飘飞的院子走进来了。
霍刃见到美人倚窗,动了歪心思。
走路没声,时有凤被从后背抱住时吓得一跳。而后,微惊的脸色被男人压下的粗重弄的羞臊。
霍刃每次都像是没吃饱的饿狼,猴急的不行。
“这是白天。还是窗边。”时有凤不乐意道。
霍刃一边亲他,一边手拉扯帘布,昏暗的光影遮下,时有凤心口怦怦跳,余光,窗外明黄的银杏叶像是蝴蝶慢慢飞远了。无人惊扰的暗角里骤然升温的黏腻。
帘布还未拉满,将暗未暗。只留一丝光线照着光斑幽暗的墙壁、小麦色的臂膀和饥渴的脖子。霍刃背靠在墙壁坐抱着时有凤,一边亲的涩情,一边半眯着黑眸,欣赏美人面色逐渐从潮红到失控的神魂颠倒。
春意渐浓时,忽的一厉声猫叫惊醒了时有凤。
时有凤惊慌睁眼飞快推开霍刃,只见窗户上倒挂着一只白猫。碧眼琥珀凶瞪气恼,那猫爪子还伸进窗花中,试图抓挠霍刃肌肉遒劲的臂膀。
时有凤脸皮热的不行,水雾迷离的眼底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想给小毛解释的冲动。
又低头看两人衣衫不整,急忙抱着衣摆捂住自己胸口。
霍刃一拳把猫打掉,拉上窗轩,拉上帘布,抱着人入了屏风深处。
“乖,把小酒喂饱,爹娘才放心。”
“你……唔~”
骂声未冲出口,便成了声声难耐的低吟。
霍刃还笑,“看,叫出声了,我就说小酒饿了。”
霍刃犯浑的后果,便是喜提一根铁链拴在脖子上,最后被时有凤罚跪在床边,守着时有凤睡午觉。
霍刃也没闲着,肩背笔直地跪在地上,闭着眼,先回味后,再在脑海中行军布局排兵列阵。
下午,接风宴上。
谢家规矩礼教严,一向清冷的饭桌有林太守、时府一家人的加入,瞬间气氛活络很多。
都说客随主便,谢家也能做到主随客便。
饭桌上,林太守不停给封祁年敬酒。
封祁年不着急,微微笑着磨他性子。一杯杯酒喝下,林太守估摸着吃饱喝足,和人打成一片后,才试探的开了口。
“封兄,小酒的医术果真了得,这一粒药丸便是神丹妙药。老三这小子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娶到这么一个宝贝,要是小酒随军,老三便无性命之忧了。”
封祁年笑呵呵的脸色一顿,没了神色,严肃道,“要我小酒行军?林太守看我家小酒这身子骨能随军吗?我宝贝儿子哪能吃这些苦。”
林太守笑意也没了,看向霍刃,“那有关老三安危,小两口感情好,小酒要是要去,那也不能阻止是吧。”
霍刃夹着花生米道,“小酒上战场我不放心,我的命我自己守的住。小酒就应该在家里待着等我凯旋。”
林太守看向谢石安,谢石安作壁上观礼貌微笑。
林太守看向时有凤,“孩子,你自己就放心老三吗?”
时有凤眨眨眼,“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林太守急了,“你一身本领,就该建功立业,不应该拘束自己哥儿身份,都是人,还分什么哥儿女人!国难危急,你应该站出来一展身手。”
霍刃哼笑,“舅舅在营账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林太守哑然,一桌子看着他,不禁老脸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