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我扶了扶干燥的纱布,低头看看手心:“没有啊?而且我这伤也不重,口子也不深。总共就缝了三针,这都结痂了,哪来的血。”
蓝倩疑惑不已:“那怎么听保洁的说,看到你出电梯走了以后,那一墙的血还新鲜着呢。”
我心里不由地雾草了一声,赶紧转头去看自己的后面,别是来大姨妈了吧!
我记得我差不多也该到日子了!
然而并没有。
我说反正不是我受伤了,估计哪个同事出鼻血了吧。
“行吧,不是你就好。”蓝倩在电话那端长舒了一口气,“对了,邮件你看了没,下午的会你参加吗?”
我说可能来不及,我还在外面呢。
“但有个事你得帮我确认一下。”
我让蓝倩去找展馆那边的负责人,最好能把出事那天的监控拿到手。
“我怀疑那天小林受伤的事另有隐情。”
跟蓝倩通完电话,我定定站在走廊尽头靠近露台的隔断这里。
陆佑捷背着身,也在打电话。
玻璃门关着,我听的不是特别清楚,但好像是在吩咐医院和病房的事。
是为了纪太太转院到海山医院治疗,而亲自协调么?
我听他在说什么特别Icu之类的,还有什么跟警方沟通进行24小时轮值保护,不准任何人接近纪太太。
越听我越迷惑,看他这个架势,可真是俨然一个尽心尽力的好女婿了。
有时我真的挺想不通的,感觉陆佑捷这种男人好像跟谁都特别搭似的。
只有与我在一起这七八年里断断续续的关系,除了马赛克,凑不出一点真心……
也不知道是我有毒,还是他有病。
我站了大约有半分钟,陆佑捷的余光突然往后瞥了一下。
我没来得及躲,索性大大方方点头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在这?”
他挂断电话,拉开门。
我说,你妈妈喊你回去吃饭。
这是我们两个还在上大学时候的烂梗,有年头了。
他get到了,很无语地瞪了我一眼。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问你些什么事?”
我知他只是担心季妙言,于是摇摇头:“问了,问你那天突然离开寺里,去哪了。我说你朋友失恋闹自杀。你回头找个借口按庄凯身上吧,他结了好几次婚,女朋友也多。”
陆佑捷:“我替庄凯谢谢你。还有呢?”
我说没了,就这么十来分钟,你妈没什么时间问我,都是我再问她。
陆佑捷冷讽我一句:“你还出息了?”
我说我没白问,有件事——
“对了,我想跟你商量件事,陆总。”
我说,你能把季妙言约出来么?
我想当面跟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