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袖子擦了下脸颊,调整好情绪:“我没事了,你叫秦队长进来吧。我会把我该说的都说出来,至于到底跟季妙言有没有关系,警方会去判断。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跟季妙言的私人恩怨而故意诱导伪证。”
“好。”
陆佑捷站起身,我不知道他那一声深呼吸里有多少如释重负。
是为季妙言“洗脱”冤屈的轻松,还是为再一次能够拿捏到我的得意。
“假如呢?”
我忍不住在他开门出去的一瞬间,再次叫住他。
我说假如呢?
假如真的是她,假如她就是这样坏。
“陆佑捷,你真的会把她绳之以法么?”
“我说会,你信么?”
陆佑捷定住身子,却没有回头。
我沉默了。
“程时音,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们之间的信任,早就消磨殆尽了。”
陆佑捷说。
我张了张口,终究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几分钟后,秦队长他们进来了。
问我状态还好么?需不需要在休息一会儿?
我摇摇头,我说我现在清醒的很,也冷静了很多。
我承认我从一开始就有些先入为主的情绪在里面,可能是跟季妙言之前的私人恩怨作祟。
所以也不能排除,是有人利用了这一点,冒充季妙言去做的案。
“这种可能很小,但确实不是没有。”
秦队长点了点头:“毕竟我们从接到报案,这一整天的时间里都没有闲着。确实没有找到与季妙言有关的任何线索。”
我说,我也承认,我确实没有听到季妙言说话的声音。
所有的判断,也都是基于钱大海和那两个绑匪通话时,单方面的推断。
“那么你说你反杀了钱大海,尸体呢?”
秦队长表示,根据我前面晕倒之前对宋词云说的话,警方也已经找到了当时的疑似案地点。
并没有看到钱大海的尸体。
我想了想:“会不会是那两个绑匪后来又把人埋了?”
秦队长打了个手势,叫手下一个警员出去安排一下,说要扩大周围的搜山力度。
这种情况下必须要动用警犬,可是因为仓库里的东西都被人收拾掉了,现在只能想办法从江城这里送来一些钱大海在精神病院的随身物品,给警犬先闻一下。
但我突然想起一个细节——
“对了!我的那个尼龙绸包呢?”
秦队长与旁边的人对视了一眼:“你的私人物品在宋警官那保管着。”
我说那你们叫他进来,那个包里有个重要的证物,能帮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