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妙言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单手插在外衣的口袋里，不知道再摆弄些什么。
我就知道，她这点小斤小两的心思跟我斗还是太嫩了点。
但她还是幸运了，得亏陆佑捷现在已经不喜欢我了，否则真要是玩起古早那种雌竞的戏码，我估计我能把她啃得骨头都不剩。
“还有事？”
见季妙言这半天还没走，签完手里最后的文件，我抬起头看着她。
“程总，我这件衣服送给你吧。”
季妙言提了一只精品袋子递给我，里面是一件烟灰色的外套。
品牌我知道，但很少买。
对应我的薪资是合理，但对应我的可支配资金是略显奢侈了。
同样，对应季妙言的年纪和气质略显成熟高端，但对应陆佑捷的宠爱和期许则完美契合。
“时音姐，我们两个身材差不多，穿一个号的。上次我去医院，你借给我的外套我给弄脏了，我想我就留下算了，这件新的送给你。我还没穿过呢。”
上次她吃错了药大出血送医院，我确实拿了件外套给她垫上，后来她一直没来也没还，我都给忘了。
“没事。”我不想收，我说你把我的给我带来就行，我可以送去干洗。
“那多不好意思啊。”季妙言红着脸，恳求道：“时音姐你就收下我这一番心意吧，权当我上次生日上的事跟你道歉了。我买的那个熊，估计你也不喜欢吧……”
我笑了笑：“谁说的？”
我家墨宝了喜欢着呢。今天咬一只耳朵，明天掏一块眼睛的。
后来是在拗不过，我便遂了她的意，把这件外套随手放进了柜子里。
我问她，这回还有别的事么？
“程总，那我最近……主要负责什么方面的工作？”
季妙言吞吐了一番，终于说了正题来意。
之前陆佑捷叫她在行政部门了解架构和业务组成，她把我的人搞得七七八八怨声载道。
后来孙静如进场，蓝倩把几个部门职能都招齐了。
季妙言还想再刷点存在感，被孙静如轻而易举地给边缘化了。
现在她的办公室都让给研部了，也包括陆佑捷单独给她安装的咖啡机。
整天一个人在休息室里捧着电脑，连猫也不让养在公司。
说实话，她现在名义上是陆佑捷的助理，可陆佑捷在我们这里根本不管实质业务，每次过来也只是走马观花，惹我一肚子气罢了。
所以季妙言现在每天无所事事，只能帮忙订个办公用品，拿拿外卖，单列列的是有点可怜。
可这又怪谁呢？还不是她自己走哪得罪哪，高调到把人都开罪光了。
现在陆佑捷出差走了，她每天跟着上下班的时间转轴，却没有个正经的活计。
看大家都忙忙碌碌，心里多少是有点难过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希望我能给她派点活。
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下，也不急着说话，自顾盯着她，直把小姑娘盯得一阵毛。
“程总，我……”
随即，她得眼圈又红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
我摆摆手：“那没有，天生我材必有用，你有你最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