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身体不适,病累虚弱。
被他这样强压着,哪有半分快意和欲求,只有纯粹上的生理不适。
于是我挣扎得很激烈,仿佛要同归于尽的势头要他相信,我不是在欲擒故纵。
最后他无奈松开手,我瘫软倒地,脸色已经白得像纸一样。
我不敢太剧烈地咳嗽,怕咳坏了心肝脾胃。
他在我面前站了半分钟,也在房间里扫了几圈,才意识到这里早就没有一瓶水了。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过来找不痛快。”
他便开眼睛,讽刺我。
我抹抹眼角因激烈加剧而挤出的泪水,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苦笑:“陆佑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似不明我言词语意,只是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沉默不言。
于是我自顾自撑着墙面站起身,微笑着喘息两声:“我知道你从未看得起我,但男女之间这档子事,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强迫没意思的吧?所以陆佑捷,你现在怎么那么失控呢?”
“你说什么。”陆佑捷一步上前,一把将我的腰身拿捏住。
高下立判的体型差之下,我强撑着气场丝毫不退缩。
“无理取闹的人是你,陆佑捷。”
我眼睛一眨不眨,定定看着他。
我一个字一个字轻吐,每个字却都裹沾了无尽的委屈。
“一直都是你在为我制定规则,是你在用我五年的心血做要挟,逼我大局为重,唯你是瞻。你还要我怎么样,陆佑捷?为了你和季妙言的事,我们所有人都跟小丑一样成为你们两p1ay的一环?可你还是不满意,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翻出包里的那只金属拉环,我把东西拍在陆佑捷的脚下。
“这个,我弟从嫌犯身上拽下来的。伤害季妙言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你们自己负责交给警察去。”
“申明一句我不是在多管闲事,案子毕竟还涉及我表弟,他脑袋上那七八针不是白缝的。”
“还有就是,季小姐偷偷用江医生的手机给沈文灼消息,故意夸大我病情,让沈文灼一下飞机就赶过来。虽然,这看起来似乎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但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能明白动机。她就是想让我和沈文灼的关系被孙静如误会,就是要唯恐天下不乱——咳咳!”
我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嗓子失音,耳鸣也乱了起来。
头靠着墙,我闭着眼睛缓了许久。
期间没有听到陆佑捷说话,只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和门被关上的响动。
我以为,哪怕他能有万分之一的羞愧也好,至少现在,我该说的话说了,该做的事做了,只有清静能让我续命。
没想到两分钟后,门又开了。
陆佑捷竟然上楼给我拿了一瓶矿泉水回来?
“喝点水,那么多废话。”
他将我从墙边捞起来,抱到沙的塑料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