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我冤枉啊!”
陶牧生急了,扭动着身子试图想要从警官的桎梏下挣扎开,可接踵而至的,却是一记闷闷的电棍。
“老实点!回警局再交代。”
陶牧生红着眼:“姐!姐你救我啊!不是这样的!你快跟他们解释啊!”
眼看误会大了,我哪里还坐得住。
“陆佑捷,事情不是这样的!”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拦住陆佑捷正打算抱季妙言上车的身影。
“不是我弟,他是来救人的。季妙言,你快说啊,到底是谁把你抓走的!”
季妙言缩在陆佑捷的怀里,浑身颤抖如受了惊吓的猫,一双大眼睛里装满了惶恐。
她只是哭,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急了:“你倒是说话啊!是谁抓的你!”
“程时音你想干什么!”
陆佑捷厉声喝道,同时将身子往后面一侧扭过去,那感觉就好像在护着季妙言别被我咬一口似的。
“妙妙现在要去医院,你最好祈祷她没有什么三长两短。其他的事,我回头再跟你算。”
说完,他甩了一个眼神给到老杜,三人进车离去。
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弟弟被警方带上车。
……
“警官同志,我已经跟你们解释无数次了,我弟他没有要伤害季妙言,他跟朋友在那边聚会,无意中看到三个小流氓纠缠她,所以跑上去救人的。”
警署的问询室里,我一遍又一遍地跟警察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甚至拿出所有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我说,你们可以看看这些通话时间。
“我弟弟要真是喝醉了酒,对人家小姑娘图谋不轨,还会一遍遍给我打电话么?”
现场直播么?这很明显不通常理的。
一个女警安慰我:“程女士你先别急,陶牧生现在已经处理好了伤口,我们的人正在对他进行调查。具体事情是怎样的,我们需要再进一步调查。”
另一个警官也表示:“你的口供我们当然会记录在案,但最关键的我们还是要听当事人季小姐怎么说。”
季妙言现在人在医院,我给陆佑捷打了n个电话,全都被他挂断了。
最后我硬着头皮打给老杜,听他说了几句,意思是季妙言喝的饮料里好像有些致幻剂的成分,现在正在医院输液。
警察倒是来了两趟,但陆佑捷怕打扰她休息,没有允许进去问话。
听了警官的这番话,我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警官同志,你们的意思是,只要季妙言说不关我弟的事,他才会没事?如果她一口咬定跟我弟有关,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双手掐拳,指甲嵌得深深的。
说实话,我根本没有信心在这个时候会不会被季妙言反咬一口。
我更无法想象的是,陆佑捷接下来会怎样对付我弟。
会让他断手断脚,还是牢底坐穿?
女警安慰我:“这个你放心,程女士。陶牧生是否有事实违法的行为,我们会进行多维度调查取证。也不是谁说一句就算的。还要根据监控,事目击等佐证。”
我连连点头:“是是,我明白的。”
女警:“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既然你们跟季小姐也是认识的,可以先同对方沟通一下。如果真的是误会,很简单说明一下,撤案就可以了。毕竟造谣诬陷这种事,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嘛。”
我从警察局出来,双腿像踩在棉花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