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机会难得，事成之后我怎么都要请沈文灼好好吃顿饭了。
券商的事，他毕竟帮了我这么多忙。
“我劝你别，哼。”
蓝倩若有所意地呵了一声：“如果你还想顺利通过接下来成通证券团队初审的话。”
我不明所以：“什……什么意思？”
蓝倩嘲我心里没点数：“还说我认不出刘涵？你倒是调查过那个孙静如没有？”
我说孙静如不就是陆佑捷指定的成通证券团队1eader么？
“我记得那个女的好像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精算硕士，专业能力上没得说，听说长得也挺漂亮的。”
“对，”蓝倩连连点头：“所以跟沈文灼在一起，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天仙配了。”
闻言，我的嘴巴顿时扩大到能塞进去一个乒乓球。
“你说什么？沈……沈文灼？”
蓝倩双手一摊：“还说我没有点职场敏感？你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么？沈文灼为什么离开成通，自己跑去那个长信，从零开始开疆扩土？他大伯是成通的一把手，他都在家里人手底下安安全全那么长时间了，怎么突然想自立门户了？”
蓝倩告诉我，因为这个孙静如，是家里人给他安排的未婚妻，上个月才从国外调回来的，据说是在国外的时候就很喜欢沈文灼了。
“但是沈文灼不愿意，于是撂挑子跑了。现在咱们公司的上市项目交到人家孙静如团队手里了。你猜猜看，如果孙静如知道沈文灼拒绝她的原因，是因为至始至终喜欢你？你觉得她有没有那么大的心，能够公私分明？”
蓝倩笑得跟个坏蛋似的，把我满脑子所有的清醒都给搅合成了浆糊。
我说你等我一会儿，我打个电话。
……
我问陆佑捷到底什么意思。
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听到季妙言在问他要不要加点水料的声音。
去你妈的我们这边都已经水深火热了，他还真有闲心在那边搂着小喵喵吃火锅是不是？
“孙静如是沈文灼的未婚妻，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成通那么多团队，那么多优秀的人才，你偏偏选她给我们做承销？”
电话那段，陆佑捷的声音不紧不慢：“你跟沈文灼既然是清白的，有什么好担心？”
我狠狠咬出嘴唇里的一抹血腥味：“陆佑捷，这么说你承认你就是故意的了？”
我说看在的问题不是清白不清白，而是别人眼中是怎么看待所谓的“清白”。
孙静如对沈文灼的离职必然心怀不满，现在看到他又为了异性朋友花精力，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陆佑捷，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为难？我知道就算公司砸在手里了，对你来说也不过就是九牛一毛。你玩得开心就好，玩得爽是第一位的。那我呢？我这些年的努力算什么！”
我的声音哑了，下一秒硬生生吞下了哽咽。
电话那端停顿几秒，随后便听到陆佑捷冷冰冰的一句反问：“你这些年的努力，是指努力在我身边做一个好情人，然后依靠我的资源，把公司做起来么？那真是辛苦你了。”
心底最深的一处像被锥子用力扎进去了一个洞，我不敢让泪水夺眶而出，生怕那冲出眼眶的，会是我多年来爱而不得的心血。
事已至此，我跟他争论又有什么用呢？
像陆佑捷这样的男人，可能就是偏要看着我在他股掌之间挣扎痛苦的样子，会觉得比较爽吧。
“大家不都是一样么？我在努力挣扎，你在努力施压。老板玩得开心就好，但别忘了给钱。”
我狠狠擦去眼角的湿润，扣下这通无意义的电话。
然后随手了条消息给沈文灼，约他晚餐见面。
然而他回复了一条不方便的消息。
我想了想，再回一条：【我知道孙静如的事了，你放心，我知道利弊，我们谈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