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试着理解陆佑捷的直男逻辑。
后来现,他大多数时候只是情欲上来了,根本不存在逻辑,只有借口。
车子被停在夕阳落晚的街边道上,陆佑捷抱着我的腰,逼我将两手压住茶色的车窗。
呼吸落在玻璃上,指甲刮出尖锐的挣鸣声。
他咬着我的肩膀和背肌,温热的气息所过之处,从头到脚的每一寸细胞,都难抵战栗。
“我是不是也应该好好服务你一下,算扯平?”
他嘲弄我一触即的敏感,随后从后面将我双臂缠起,提拉我的上半身。
细密的亲吻绕过我的脖颈,他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直袭正面的锁骨,然后是胸膛……
我被他整身包裹着,狭小局促的空间里,施展不开任何反抗。
车里不好伸手脚,后来陆佑捷干脆让我全程跪在座椅上。
津津汗水很快交结在一处,在他极具恶意的逗弄和顶撞中,我忍不住将脖颈最大限度地向后仰。
他说他今天必须要让我到,这样才算扯平。
可越是这样,我越是没有办法全身心的投入。
车外人来人往的闹区,我根本放松不了一点。
可他偏偏就是跟我杠足了劲儿,都快半小时了,完全没有要结束的迹象。
我真的筋疲力尽了。只能硬着头皮,装出兴奋颤抖的样子。
随后被他一秒识破,又一秒破功。
“程时音,你现在挺难伺候的是不是?”
陆佑捷恼火不已,直接拖着身子退出来,顺势把我也摘了下来。
落回自己的驾驶座上,他冲方向盘狠狠拍了一巴掌。
“不能做就别做。”
他最讨厌我装高潮。
最初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才十九岁。
我不懂,他也不懂。加上身体放不开,所有的步骤和体验都在慢慢摸索。
但我会为了讨好他而故意表现得更兴奋些,甚至还专门找蓝倩借了小电影,学人家女演员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可能是身体一不小心被开到了膨胀点。排山倒海一样的体验汹涌潮来时,我的真实反应吓到了陆佑捷。
于是之前拙劣的演技不攻自破,我们在床上相对着尴尬了一个晚上。
后来他很严肃地对我说,我要是再敢装,就干脆断了算了。
他没兴趣搞性冷淡的女人。
有时候我想,我与陆佑捷之间的高位低就,大概就想这样,早就渗透了这些年相处下来的每一寸点滴痕迹。
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主导一切。他赏给我的,我必须得全盘接着。
不能拒绝,不能嫌弃,不能主动要。更过分的是,还不能假装很喜欢。
无论是他送我的公司,还是他送我的高潮……
“我今天不在状态,大街上的,外面有人会看到。”我低头弄上纽扣,淡淡应了一声,“偷偷摸摸的,你也一样放不开手脚。”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偷摸摸了?”
陆佑捷抬了下腰臀,把皮带扣上。他被我坏了心情,车也没到站。这会儿西裤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块狼狈,硬生塞回理智里,心情自然懊糟得很。
我倒是没有想要讽刺他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地打了个恰当的比方:“你的小女朋友现在还在楼上等着你给孩子买尿不湿呢。怎不算偷摸?”
两人一起养上宠物了,跟一起养孩子没区别,算是低阶版的爱情结晶。要不你看多少人分手之后,抢猫抢狗的大打出手,得亏法院不给立案就是了。
“妙妙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派什么用场的,你当她真在乎你的存在?”
陆佑捷抽出一支烟,没点。只是凑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刺激的尼古丁的气息让他大脑回流了血液,下面自然也就松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