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兆兴听后大为震惊,当即就地审理此案。
池山川自是不认,平时软弱的池楹这一刻仿佛赴死的战士,无所畏惧。
“我爹殴打我娘的事情,以及在我娘受伤无法动弹是将我娘关进柴房的事情,整个国公府的下人都知道,姬大人查一查自会知晓!”
姬兆兴平生最是痛恨家暴的畜牲,这姬兆兴不仅家暴,还杀妻,他自是要查清楚。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邪祟,供养邪祟的主人还未牵扯出来。
姬兆兴先让池楹起来,然后命人将受伤虚弱的吃山川关进大牢。
连带那池家的庶出兄妹,也一并命人关了起来。
随后又命人去安国公府抓牧姨娘,以及一干知道内情的下人。
“这桩案子本官定会审查清楚,眼下必须先弄清楚供养邪祟的人是谁!”
姬兆兴说这句话时,眼睛直直盯着姜织。
供养邪祟乃天理难容的恶事,苏渊再有势力也保不住姜织,姜织必死!
姬兆兴看向阮朝朝:“朝朝,剩下的事儿交给你,你需要本官的地方直接吩咐便是。”
姜织和苏渊对视一眼,后者恼火的瞪了前者一眼。
从前姜织在苏渊面前也是有几分傲气的,这会儿被苏渊这么对待,她只能咬牙忍住怒火。
阮朝朝低声问霍方圆:“可有办法让邪祟显形?”
霍方圆干脆利落的摇头:“这个是真的没办法。”
姜织跟条泥鳅一样,若是不能让邪祟在她身上显形,就没办法让她认罪。
不过阮朝朝很清楚一件事,姜织手中肯定有很多苏渊的把柄,连秦暮都不敢轻易硬碰苏渊,如今单凭她自己,绝对不可能彻底扳倒姜织。
如今只能从蛛丝马迹上顺藤摸瓜。
阮朝朝再次问池楹:“池小姐,你老实告诉我,今日是谁让你来大理寺的?”
池楹脸上的懦弱之色一扫而空,她哽咽说道:“是池娇和池临玉,我若是不来,池临玉就打我。”
池楹将自己的衣袖拉上去一截,嫩白的小臂上新伤和旧伤叠加,惨不忍睹。
“池临玉打我从不打脸,都打在身上,被衣裳遮住别人看不见,我身上的伤比小臂上还要多。”
池楹说起这件事情时没有太多情绪,她的情绪早已在一次又一次的痛苦和恐惧之中消磨殆尽。
阮朝朝有些能明白她的遭遇。
池山川能宠妾灭妻的事情来,自然也会纵着那对庶出的兄妹,对池楹的苦难视而不见,那对兄妹自是越来越猖狂,久而久之池楹就养成了胆小如鼠的性格。
姬兆兴怒意难消:“真不是个东西!”
就连躺在担架上的霍方圆也动气的骂了一句:“丢男人的脸!”
秦暮虽没说话,但是眼神之中的鄙夷表达了他对池山川的态度。
阮朝朝看了姜织一眼,说道:“池娇对邪祟之事并不清楚,不可能独自策划这件事情,背后肯定还有人,姬大人,这个池娇需要审问一二。”
姬兆兴派人将池娇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