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局势因为阮朝朝的小恩小惠便扭转了。
苏卿又气又急,偏偏还没办法说什么。
池山川小声在苏卿面前出主意:“我看这摄政王一个人都没带,这会儿我们人多,我出面做这个恶人,直接掳走阮朝朝算了。”
苏卿暗骂池山川蠢,面上还是对这位长辈十分礼貌,“池伯父不知,秦暮手下的暗卫神出鬼没,时刻隐藏在他的身边保护他,有他在,我们动不了阮朝朝。”
池山川只能放弃这个法子,一脸踌躇道:“这地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阮朝朝看起来可不像撒气那么简单。”
苏卿冷下眉眼:“不管里面有什么,我们的任务是阻止阮朝朝挖开地面,池伯父若是连这点事儿都解决不了,晚辈担心这兵部尚书的位置您很难胜任。”
池山川被一个小辈暗暗教育了一番,心里不爽,暗道这尚书之位有什么难的,只要手底下有一群会办事儿的人便足够了。
可如今权利掌握在人家老爹手上,他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是是,我这便仔细想想法子。”
这厢,霍方圆在摆弄他的罗盘。
阮朝朝担心自己离开苏卿带人做什么手脚,她便派人端了椅子来,坐在这儿守着,也派人给何冬至端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
苏卿也不肯离开,也端了椅子守在这儿。
三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时间流逝,天慢慢黑下来。
苏卿实在是遭不住了,他吩咐池山川守在这里不许离开半步,他找雷村长要了间屋子休息。
阮朝朝也很累,霍方圆没那么快找到阵眼,她不能一直这么熬着,便明面上吩咐阮府侍卫盯着池山川,暗中叫出追月,让他盯紧这里。
随后阮朝朝让霍方圆回屋里慢慢算,又喊了何冬至,让他和霍方圆一起回去。
何冬至跟随霍方圆回到他的屋舍里,挺直的脊梁立刻弯了,挺了一天,他累了。
霍方圆的目光离开罗盘,疑惑地问跟进来的阮朝朝:“他不是暮暮?”
阮朝朝点头,解释道:“他是何冬至易容的。”
霍方圆惊了一下,抬手在何冬至脸上摸了一把:“这张脸跟真的一样,何大哥的本事让我大开眼界。”
何冬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阮朝朝看着霍方圆透着疲惫的双眼,知道他为了寻找阵眼花费了许多精力,“这两日辛苦了霍公子,小女在此向霍公子道谢。
霍方圆不正经的笑道:“你要这心谢我,就喊我一声霍哥哥听听。”
“霍公子怎么总是这么没正形?”
“我只是想听声霍哥哥,哪儿没正形了?”
阮朝朝顿了顿,小声喊道:“霍哥哥。”
霍方圆顿时眉开眼笑:“哎呦,小朝朝叫的真好听!”
阮朝朝觉得霍方圆太不正经,不愿意与他多待。
“这两日便让何冬至宿在你这儿吧,省得那苏卿看出来,我这便差人给王爷递消息,让他赶紧过来。”
霍方圆应了一声,注意力便回到了罗盘上,脸上的嬉皮笑脸立刻变成了认真之色。
阮朝朝回到自己的屋舍,琢磨一会儿喊了疾风,让他去给秦暮递信。
疾风踏着夜色回城,城门已经关了,但是这对疾风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他轻松进城回到摄政王府,见到了林九。
“林侍卫,阮小姐那边有些麻烦,需要王爷去一趟,阮小姐说很着急,希望王爷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