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以后,阮朝朝便随着阮谦去了御史大夫许鸿途的府宅。
自从许公子意外坠崖摔死以后,许夫人就病了,这几日病情加重,许鸿途除了公事以外的时间全都守在这个夫人身边,是以昨日的认亲宴他只是派人送了贺礼,并未到场。
许府的下人领着阮家父女来到小厅,许鸿途在小厅见了他们。
许鸿途近五十岁,身材中等偏瘦,一张国字脸,五官平平,但气质出众,举手投足间透着文人墨客的雅色。
“这是朝朝吧,许伯伯昨日没能去府上看你,实在对不住啊。”
“许伯伯哪里的话,许伯母病着,我做为晚辈却没能第一时间上门来看望,是我失礼了,今日上门来看望许伯母,也顺便向许伯伯赔礼道歉,希望许伯伯莫要生晚辈的气。”
阮朝朝这番话十分中听,许鸿途看她的模样透出赞赏。
没看见阮朝朝之前,许鸿途对她有过几分猜测,在烟雨巷那种地方长大,肯定脱不了小家子气。
可眼前的阮朝朝没有半点下家子气,她大大方方站在那儿,笑容明媚,谈吐自信,半点不像烟雨巷出来的,反而像是大家族用心培养的嫡长女。
听说苏云苒在她五岁时就离开了,这么多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长大,能长成如今的样子,实在难得。
许鸿途对阮朝朝的印象很好。
阮朝朝知道父亲记挂着王虎的事情,便提出进去看看许夫人,让父亲方便和许鸿途提这件事。
等阮朝朝走后,许鸿途当着阮谦的面不吝夸赞,“你这个女儿十分出色,比我家这几个强上百倍。”
阮谦心里骄傲,但嘴上十分谦虚,“只是嘴巴会说话,能力一般般,哪儿比得过你那几个女儿啊。”
许鸿途哈哈大笑。
阮谦便顺势提出来:“许兄,不瞒你说,我今日上门来是有一事相求。”
许鸿途皱眉:“有事你说便是,跟我这般见外,没拿我当自家兄弟是不是?”
阮谦挠挠头:“是这样的,当年那贪墨案的主谋王虎根本没死,他逃到了望龙镇,我希望许兄帮我将此人送回盛京来。”
许鸿途闻言大为惊讶,浸淫朝堂几十年的他立刻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当即道:“阮弟放心,我这便写信回去,让他们亲自将王虎送过来!”
阮谦十分感激。
这厢,阮朝朝见到了许夫人。
许夫人也有四十多了,容颜憔悴,苍老之色尽显,但从她的眼角眉梢能看出来她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儿。
许夫人性子和蔼,拉着阮朝朝问她在烟雨巷的生活,眉眼中尽是关心之色。
而阮朝朝却看着许夫人周身缠绕的阴森怨气心惊。
这种怨气只有含冤而死的鬼魂才会有,许夫人一个大活人,身上怎会有这么浓重的怨气?
阮朝朝立刻在心中呼唤团子。
“团子,你快看看许伯母身上的怨气是怎么回事!”
藏在袖子里的团子跳出来,打量了许夫人半晌,说道:“这些怨气来自于鬼魂,许奶奶生病的原因,正是这些怨气,只有找到鬼魂消除鬼魂的怨念,才能治好许奶奶。”
阮朝朝问:“团子可有办法找到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