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啊?”
“他跪在阮大人面前喊岳父,阮大人还有个庶女,难道是那庶女的夫婿?”
“此人穿着寒酸,一个男子却当众下跪啼哭,实在上不得台面,即便是庶女也是尚书府的小姐,阮大人怎会将女儿嫁给这种人?”
……
在场的宾客悄声议论,看向傅晋廷的目光鄙夷极了。
傅晋廷跪行到阮朝朝面前,大声哭道:“朝朝,我知道一切都是你的计划,但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无能,不能给你好的生活,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杀死我们的孩子啊!”
他这一句话让低声的议论炸开了锅。
“他好像是对着那阮朝朝在哭啊。”
“他说一切都是阮朝朝的计划,还说阮朝朝杀死了他们的孩子,难道他娶的不是阮柔,而是这个阮朝朝?”
“阮朝朝没有回到尚书府之前长在鱼龙混杂的烟雨巷,嫁给这样的人倒也很正常。”
“看来这位刚寻回来的阮小姐不是那么干净啊。”
……
潮水般的议论涌向阮朝朝,目光聚焦中的她面色白如纸。
秦暮看着阮朝朝,眸底的思索慢慢被明了取代。
被这么一闹,他忽然想了起来。
难怪觉得眼熟,是在雪月楼见过她。
她阴差阳错找到了梁月的尸骨,用这恩情去雪月楼找梁掌柜帮忙,他回到雪月楼正好看见她。
秦暮眼底的兴味更浓。
梁掌柜是雪月楼的二把手,多少人想要巴结他都没门路,小朝朝却能轻松让梁掌柜将她视作女儿一般帮扶。
阮谦那般聪明,还是被苏渊一步步拉入阵营,如今她一回家,就让阮谦看清了苏渊的真面目。
人长得小,能耐倒是不小。
姜织眼底飞快闪过舒心之意,目光一转发现秦暮的目光落在阮朝朝身上,眼底浮现笑意。
阮朝朝的名声在秦暮这里是彻底败了。
然而下一瞬当她看清楚秦暮的眼神以后,她的脸色僵住。
秦暮看阮朝朝的目光中不仅没有鄙夷和嫌恶,反倒充满了……欣赏?
他会什么会欣赏阮朝朝?
他怎么能欣赏卑贱的阮朝朝!
姜织拢在袖中的手握紧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
另外一边的老一辈们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阮老爷子和阮老夫人相携而来,恰好听到傅晋廷的哭诉,随后听见了宾客的议论,两位老人气得浑身发抖。
阮老夫人怒喝:“哪里来的混账东西!”
还是阮老爷子老辣:“来人,将这疯子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