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宁郡主。”阮朝朝声音轻轻,脑中对此人的记忆一点点清晰。
前世她见过她。
在雪月楼里伺候秦暮两年,秦暮对她的态度从冷淡到温柔,她说摄政王府需要一个女主人,他还说,她很合适。
听到这句话时,阮朝朝心里甜丝丝的,幻想着秦暮爱上身份卑贱的她,从此她脱离苦海过上幸福甜蜜的生活。
然而到摄政王府的第一天,她便在后花园看见秦暮将繁宁郡主压在凉亭的石桌上亲吻。
后来她问了府里的下人,才知道,秦暮一直爱着繁宁郡主,因为求而不得才会寻找与她相似的女子宠爱,这些女子无一例外的,最后都被抛弃了。
阮朝朝心寒,却还是抱着一丝幻想,或许,她是不同的那一个。
然而半年后,秦暮忽然将她赶出摄政王府,不在见她,直到她被傅晋廷淹死在井里,都没再见到过他哪怕一面……
原来繁宁郡主叫姜织。
原来她并非看见的那么善良。
原来,我的前世今生,所有的痛苦,都是拜她所赐!
“她为什么这么做?”阮朝朝问姜云苒。
姜云苒似乎在苦笑:“我到盛京的第一年,在路边看见卖身葬父的她,那时候她十二岁,但是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样子。
我替她厚葬了父亲,给她银子让她好好生活,她说她无父无母想认我做姐姐,我瞧她可怜,将她收养在身边,应她的请求给她重新取名姜织。
我请了先生教她读书认字,将她当成亲妹妹养在身边,你父亲卷入贪墨案,她用你父亲的官司要挟我离开。
我一开始想不明白,死后才明白她为何恨我。
欲壑难平,大恩便是大仇,这一切都怪我……”
“才不是外祖母的错呢,是那个女人本性恶毒!外祖母放心,团子一定会帮着娘亲给您报仇!”
团子小小的一个飞到姜云苒的怀里,圆滚滚的身子撒娇一般在她怀里蹭。
姜云苒脸上似有感动之色,抱住了团子,“小家伙,为何唤我外祖母?”
阮朝朝将前世说给姜云苒听,姜云苒听完后脸上的血泪更浓了,“她哪怕杀了你呢,却偏偏要用这样的方式折磨你,她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姜云苒的魂魄颤抖着,黑色的邪气丝丝缕缕软绕着她的魂魄,隐隐有吞噬之势。
“外祖母快要变成邪祟了!娘亲,我们必须尽快帮外祖母报仇消除外祖母心中的执念,让外祖母去投胎,否则外祖母变成邪祟后就再也没有投胎转世的机会了!”团子着急地大喊。
母亲的执念肯定是揭穿姜织真面目。
阮朝朝立刻上前想要触碰母亲,手却穿过她的身体,她只能着急地说道:“娘放心,我有办法让姜织绳之于法!”
姜云苒的乳白色灵魂将黑色的邪祟之气暂且镇压,黑洞洞的眼睛看着阮朝朝,“小朝朝,让你受苦了。”
阮朝朝摇头,“能做娘亲的女儿,我一点儿不觉得苦,娘亲等我些时日,我让姜织跪下向您忏悔!”
姜云苒又道:“我死后她便撤走了周围埋伏的暗卫,如今你要办事儿不会惊动到她。”
阮朝朝明了,母亲去世时自己才五岁,对姜织而言简直是脚下的蚂蚁,她根本没放再眼里,自然不会浪费人力来监视她的行踪。
之后姜云苒和团子两只魂魄凑到一起说话,阮朝朝琢磨对付姜织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