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长在荆棘里的玫瑰。
怪不得傅璟忱喜欢,任何男人都喜欢这贫瘠之地长出的带刺玫瑰。
比温室里的花还诱人,更有味。
麦琪琪上前,打着雨伞站在禾念安旁:“你回去吧,这样跪着没有用。”
禾念安冷冷的说:“麦琪琪,你食言了。”
麦琪琪被禾念安出奇的冷静吓到了。
想起禾念安用最淡漠的语气,打最狠的官司。
麦琪琪心虚道:“我可没食言,我让你跪下,所以我放过你了,你的意思我也传达给傅璟忱了,傅璟忱不原谅你,那是他的事。”
禾念安不再看麦琪琪,只是安安静静的跪着。
麦琪琪等了一会禾念安还是没起来。
没好气的说:“你这样跪着没用,走吧。”
禾念安抬起下巴,雨水滴落在她的睫毛上,双眸依旧坚定明亮,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权贵喜欢把人当狗,我便给他当狗……”
麦琪琪神情复杂的看禾念安。
反复咀嚼禾念安的话。
权贵喜欢把人当狗……
麦琪琪心里有点动容,神情复杂的看禾念安,想起她们之间的过往,语气软了下来。
“你走吧,傅璟忱不会因为你在这跪着而心软的。”
禾念安轻笑一声:“我从未指望他心软。”
她只是把自已弄得惨。
越惨。
越满足傅璟忱把众生当蝼蚁的变态心理。
她跟傅璟忱相处不长,但这些年她偶尔会回想他们相处的细节。
池少东属于玩弄女性的富二代,不把人当人,秦祎墨是个有点素质的富二代,但从不跟底层人接触。
傅璟忱伪装得更好,表面亲民,实际喜欢看蝼蚁在底层苦苦挣扎。
她满足傅璟忱这扭曲的心理,说不定他就放过她了,也就不会再连累小叔了。
眼看着雨不会停,麦琪琪担心一会傅璟忱的怒火烧到她身上。
只能先行离开。
禾念安又跪一个小时,冻得直打颤。
偶尔有路过的人看到她,但住别墅的人可能看过太多的人间奇闻,对她下跪的事不太好奇,只是匆匆看她一眼就离开。
幸好没有形成人群对她进行围观。
屋内。
傅璟忱烦躁的喝了一杯接一杯。
陈阿姨透过窗外看那人影。
她不知道那女孩是谁,但能搅乱傅璟忱心思的,应该就是四年前傅璟忱让心动的女孩。
当年把傅璟忱伤那么深,如今在这下跪认错,是要求傅璟忱原谅吗?
傅璟忱的视线看不到外面跪着的人。
陈阿姨看了看,选择了沉默。
熄了门口的灯回屋睡觉。
躺了一会,外面的雨声还没停。
陈阿姨心里像是被蚂蚁爬一样不自在。
穿上外衣起来,傅璟忱还是在吧台的位置坐着。
而那女孩还在跪着。
陈阿姨看看时间,那女孩从下午来这到这个时间,已经有十个小时水米不进了。
而在这也跪了有四个小时了。
一个细皮嫩肉的女孩就这么跪着,她也于心不忍。
“傅先生,那孩子还在外面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