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哥之见,咱们去抢谁的呢?”三当家问道。
“抢就抢郑墩儒家的,他家最富了!”立刻有人提议道,语气中充满了贪婪。
“不行!”二当家当即反对,“郑墩儒可是大儒,声望极高,要是抢了他,必定会惊动官府,到时候咱们可就没安稳日子过了。”
众人一听,顿时陷入争论之中,有人支持抢郑墩儒家,有人坚决反对,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吵得面红耳赤。
解佑赫看着这场景,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我倒觉得,应该去抢郑墩儒,抢了他,势必惊动官府,咱们不就更有招安的机会了吗?”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住了,原本喧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过了一会儿,八当家砰地一声把酒碗砸在桌子上,目光中隐隐蕴含杀气。
“今日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就不怕寒了弟兄们的心?咱们在这黑风寨逍遥自在,何必去受那官府的约束?”
此言一出,其他人或低头沉默,或神色复杂,皆哑口无言。
解佑赫脸色微微一变,面对众兄弟,一时有些懵逼,但又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之前提起过招安,有人支持有人反对。
他打心里想招安,这是黑风寨唯一的出路,总不能当一辈子土匪。
可八当家今天就跟吃了枪药一般,看似要掀桌子。
解佑赫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众人,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最后,众人不欢而散。
而到了夜里,黑风寨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二当家悄悄召集了四当家和六当家,三人围坐在一起,神色凝重。
“我们弟兄三人是从别处投奔黑风寨的,吃过官府的亏,我跟老八意见一致,坚决反对招安,咱们在这黑风寨,自由自在,一旦招安,就等于自投罗网,官府不会放过我们。”
四当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握紧了拳头,冷冷说道:“招安招安,招个鸟安,不如杀了解佑赫,请大哥坐头把交椅,这样一来,咱们就不用再天天招安了。”
六当家点头,“对,让大哥做大当家的。”
二当家却摇了摇头,说道:“寨主对我等有收留之恩,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火并,但也绝不能让黑风寨走上招安这条路。”
“我看八当家也强烈反对招安,或许我等可以和他一起再去劝劝寨主。”
大扬水村,郑家。
林洛初正坐在充满书香气的书房里,她对面坐着的,则是当世大儒,郑墩儒。
不同的是,此时,她没有戴面纱。
“郑伯伯,您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这句诗?”说着,林洛初递过去一张纸。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郑墩儒沉吟道。
他认真看了看两遍,缓缓摇了摇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诗意境深远,用词精妙,若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我理应知晓,可我确实从未听过。”
林洛初听了,心中更纳闷了。
都是在秀丰,为何刘玄策知道这句诗,而郑墩儒这样的大儒反而不知道呢?
郑墩儒也惊讶不已,开口问道:“贤侄女,你是从哪里看到这句诗的?”
林洛初犹豫了一下,并不想提及刘玄策。
“我在秀丰县城偶然所得,当时看到就觉得很惊艳,所以特地来请教郑伯伯,没想到郑伯伯也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