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是所有哨兵都会有这样的举动,他们一直接触人的文明,人的礼仪,所有关于人的规则,很难再突破心理防线去效仿野兽。
就像是脱去所有衣服,在大街上狂奔一样,在远古时代,这没有问题,在如今,人们就会认为,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羞耻心以及体面,让所有人不能再这样做,成为异类,就意味着驱逐族群,就意味着,失去生存的能力,就是在迎接死亡。
扶光通过面容与身后的心脏跳动,判断二人的状态。她就说让新来的小弟子,学药师有用,绝不会错。
谁能有她这样获得二人状态的能力?
蓝桉面对这一方面,接受的良好。
曦光就不信,他内心的准则高,怕是做不出这样的不雅举动。
或许,应该换一个名头。
扶光觉得自己肚子里,有一汪咕噜噜不停冒泡的黑水,她不由自主地想着,她真的是太坏了。
扶光面上扬起笑意,语调轻松又充满疑惑“这么沉重做什么?没吃过食堂的鱼类刺身吗?“
她声调往下,一幅不理解的样子“味道不说好坏,应该是还可以接受的吧?”
“亲爱的哨兵,我饿了。”她直接向哨兵提出自己需求,一时让曦光懵了一瞬。
不过很快,一汪听过更加离谱话语的前执行长,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淡金色的眼睛直直看向扶光。
“好。”他没有犹豫地转身离去,金色的光闪烁,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远处亮起一道雪白的剑光。
“主人倒是对曦光有包容心。”蓝桉将手臂弯折,面向扶光,声音浅淡,像是不满扶光对于曦光的看重。
“哨兵听从向导的指令,不是必须的吗?”
还让主人换了一幅言辞,让他接受,曦光真是好大的脸。
扶光此刻心情不错,一脸笑眯眯的表情,她向蓝桉招手。
蓝桉将胳膊抬高,低下头,扶光随水波摇曳的裙摆扫在他的胸膛,痒痒的。
鲛人的脸丝毫不逊于他的声音,扶光凑近看了看,两人的脸孔都快贴上。
她的指尖顺着鲛人的脸往下,划过他的喉结,落在心脏处宛若纹身的小蓝花上。
粉红的指尖在小蓝花处点了点。肤白貌美的鲛人,她也不算是很亏。
武器没有就没有了,只能等她的小蓝花再繁殖一株。
她似笑非笑地,回答了鲛人刚刚的话,“本人大肚能撑船,不是吗?”
蓝桉用另一只执起少女柔软的手,握住她的指尖,虔诚地落下一吻。
“王,是我的错。”
暂时这条疯鲛人算是控制住了,扶光掐着鲛人细腻的下巴。
扶光告诫自己,不能在鲛人面前露出弱势的姿态,不然等待她的,就是鲛人卷土重来再次发疯,两人同归于尽的结局。
少女的蓝眸如同万里晴空无云,湛蓝的天空,却毫不留情地吐露出伤人的话语。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