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之应下也就作罢,可她没说话显然不同意。
多年好友,桌上有人不忍说:“要不华新选个别的卖,家具已经蛮挣钞票的……家电也给华新,服装给韵之姐怎样?”
一个开口,旁人也打起圆场。
“是啊,毕竟韵之是专业做服装的,闫太太学的是跳舞应当跟服装不搭噶吧,何不成人之美。”
“韵之可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员。”
许思静静听着,心知自已跟这些人才认识一顿饭的功夫,沈韵之却是他们多年好友,帮她说话不足为奇。
身边的男人气压极低,要不是她手按在他腿上,八成已经翻脸走人。
但许思自觉能解决,如果万事都要闫峥出面,那她倒真成了无能的人。
她轻笑一声,淡淡说,“怪我,话说得漂亮让大家当了真。
我说让恒远把服装让给我是句客气话。
怎么,都听不懂?”
话说完,笑容消失。
她面容本就属明艳那挂,平常笑着时温柔,这一冷下神情那层美便带了刺,疏离高冷。
“你们既然比我有做生意的经验,怎么不想想,华新又给恒远让了多少?”
众人不响,哑口无言。
许思嗤笑,“恒远再厉害这里也是沪市不是港市,退一万步说,就算在港市,闫家的航运差在哪了?”
哪谈得上差,这桌上就没谁家航运比的上闫家的……
薛佳彤不晓得哪里来的消息,嘟囔说,“我听说华新你婆婆接手了,那闫家还会帮着华新?”
男人搭在桌沿的手敲响,冷言说,“不然你上闫家问问闫振华?”
“我……”
薛佳彤哪敢跟闫峥杠。
被尚旭一把拉下去,“闭嘴。”
桌上无人再说话。
自打闫峥这太太进来,温温柔柔眉眼带笑像小白兔,不成想是只真老虎……
闫家咋回事,夫妻俩凶成这样。
沈韵之无奈叹气,妥协说,“算了,的确这里是沪市,大家不用为了我得罪闫家,不然闫太太要迁怒或打压恒远,倒让我心里不安……”
委曲求全,柔弱退让。
“迁怒?”
许思重复了一遍,笑道,“韵之姐说错了吧,这个事情讲出来是商量、讨论,恒远和华新已然赞同,是为了你我们又重新拿出来分析其中厉害。
至于你说得迁怒。
海关处的检查最长可以扣押货船20天,要不想恒远开业,现在恒远的货架上应当一件东西都没有,这才是打压和迁怒。
所以,这种帽子别往我身上扣!”
她说完,笑盈盈看着自家男人,“对吧?二十天。”
闫峥说:“错了,是二十八天。”
“好吧……小赵告诉我的。”
夫妻俩一问一答,说得跟玩儿似的。
许思想,摊牌了,不装了。
想暗戳戳往她身上扣屎盆子,不如掀了。
闫峥耐心有限,碟子一推,“不吃了,虾冷了,回家。”
许思说好,拎着小包一同起身。
应恒忙说:“闫哥,嫂子……你们别走啊。”
闫峥凉凉扫一眼,“行了,开业大吉。”
说完,头也不回,牵着许思离开了包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