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薛卿仪掐紧手心,“奴求——”
灼热的指尖冷不丁闯进唇齿,搅乱了她要说的话。
崔怀玉对她从来不会怜香惜玉,此刻来势汹汹,不给她一丝喘气的机会,难受的泪水洇湿了眼尾,窒息感让她不得不去抓崔怀玉的手,哀求他:“求崔相……放过奴……”
女人原本苍白的脸颊染上动人的红潮,一双水润过的狐狸眼媚态尽显,偏她不自知,还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望着他。
知不知道她现在这副样子最是勾人?
既是求他放过,就别摆出这副求他满足的样子。
真是又纯又蠢!
崔怀玉克制住把人摁在身下的冲动,将指尖的湿润一点点涂抹在嫣红的唇瓣上,“你说……要是让薛老太君知道你如此下贱,她老人家会作何感想?”
“不要!”
她的崔怀玉的事绝对不能让祖母知道!
檀口微张,含住那尚有一丝灼热的的指尖,薛卿仪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只求崔怀玉能打消告密的念头。
殊不知崔怀玉只是吓一吓她,他就喜欢看她担惊受怕,手足无措的样子。
身体还没痊愈就被这么一番折腾,薛卿仪很快就累了,但崔怀玉还没发话,她不敢停下。
脸上的红潮不知在何时没了,又变成那副苍白寡淡的样子,崔怀玉看着扫兴,毫不留恋地把手拿开,“杀了她,你就再也不用担心有人给你下毒。”
杀了一个徐嬷嬷,还会来第二个第三个。
更何况,秦氏极为在乎徐嬷嬷,她要是把人杀了,秦氏指不定会干出什么疯事。
“崔相的好意,奴心领了。不过这是奴自己的事,就不劳崔相操心了。”
毫不意外,她这番话招来了崔怀玉的一声冷笑。
“操心你一个娼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
没操心最好。
薛卿仪低着头没吭声。
崔怀玉拂袖走了,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
薛卿仪懒得理会,转身就躺回了床上,她实在是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她睡醒,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睡着的时候,又有人往她嘴里灌东西,奈何实在是困,睁不开眼,不然她就能抓个现行,好好教训徐嬷嬷一顿。
话说,怎么不见徐嬷嬷?
她午饭都吃完了,连人的影子也没看见。
薛卿仪问伺候她的小姑娘,“跟着我的老媪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小姑娘抬手比划,转眼又觉得她看不懂,就拿食指沾水在桌上写了个歪歪扭扭的买字。
“买东西去了?”
见薛卿仪才对,小姑娘眼睛一亮,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
薛卿仪忍俊不禁,“我能看懂一点手语,你再比划我猜猜。”
小姑娘眼睛又是一亮,抬手比划道:“船靠岸,她去逛街买东西了,崔公子也上岸去处理事情了。”
薛卿仪颔首,“你叫什么名字?”
这一次,小姑娘沾水写出了两个清秀的字——张婉。
张婉说她在街边卖身葬父,是崔怀玉买下她,安葬了她的父亲。
提起崔怀玉,张婉眼里亮晶晶的,在她看来,崔怀玉是救世主,是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