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着冬天进山,多打点东西换钱,现在脚坏了,也打不成了。
“爸!”
不等王老蔫反应,王老大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到桌子上。
“穿穿穿,你看看村里哪个姑娘像你似的,总买布做衣裳,那钱是大风刮来的啊,就知道败活!”
他媳妇说的对,那事过去了就当没发生过,不能和老头子交恶,得哄着他多贴补他们。
正想磨着老头子把那房子的窗户全用上玻璃呢,这钱可不能让王萍穿了,不顶吃不顶喝的,那不是浪费吗!
随后,给了王萍心灵上一万点暴击。
“你那黑黄的脸皮,配上暗红色,那还能看吗!”
气的王萍当场发疯,差点把稀粥扣王老大脑瓜顶上。
“你不是分家吗,咋还在这张桌子上吃饭,还要不要脸!”
兄妹两个在饭桌上呛呛了起来,气的王老蔫胃疼,脚更是肿胀的疼。
那两个小畜生,窗户根底下放的八成是捕兽夹,赤脚大夫会捏骨,说他脚背骨八成是裂缝了,要是长不好,以后走道都点脚,下雨阴天的也得难受,这算是落下病根了。
他心里恨意滔天,一股气就撒出去了。
吼了一嗓子,“都消停吃饭,不吃给我滚!”
两人这才住口,眼神继续厮杀。
没有了苏曼和苏华这两个最底层,利益重新分配,王家也开始有了矛盾。
苏曼入睡前想着,家里要打一张炕桌,两个箱座子,一个碗柜,还有方桌,凳子。。。
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了村里的范木匠问价格。
又去找村支书批树。
山上的树,捡些树枝烧柴没人管,可要是砍伐还得村里批。
砍树,搬树,都是重力气活,苏曼和苏华两个人可干不了。
一个不好,那粗重的树干倒下来,都能把人砸死。
请了村里的赵五叔,还有隔壁的赵老大,借了村里的毛驴车。
把那三棵大树干拉到木匠家时,四人后背的棉衣都塌湿了。
范木匠打量着这三颗大树干,不住的点头,“这几颗树选的好。
你们要是着急,这几颗树就先慢慢晾着,我那有晾干的,先给你们打上。”
这感情好,没有桌子吃个饭都猫腰弯背的,也实在不舒服。
苏曼忙道,“那就谢谢范二叔了。”
“客气啥,你们两个孩子也不容易。”范老二摆摆手。
他婆娘从外面听说的,王老蔫差点把继女给祸害喽,两个孩子才吓得要分家。
这分出来,就分了一个人的口粮田,半袋子苞米面。
哎!
这两个孩子不是土生土长的赵家窝铺人,可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又勤快又能干。
虽然情感上和王老蔫更亲厚。
可你那满脸的褶子,想祸害人家水灵灵的姑娘,做的也太过了,简直是缺德!
想到这范老二的态度更温和,“丑,小曼啊~家里要是不够吃,就去找你婶子,来年下了粮再还。”
“妥嘞,以后少不得麻烦叔和婶子。”苏曼敞亮的应了一句。
“二叔,五叔,还有赵大哥,家里也没准备啥好的,去吃个便饭吧。”
村里请人帮忙,一般都是不要工钱,算是人情,但总要做一顿好饭菜请人家吃。
想着今天请人砍树,昨天她去镇里就买了肉,还有蛋,准备着今天晚饭请客。